“呃……”辚被自己兽父责斥得哑口无言,当初怎么没想到擅自飞出凤凰山的把柄会被兽父抓到?辚一阵苦恼懊悔地抓抓后脑毛发,唉,真是万全想到总有一疏忽啊。

看辚一时间变得似一怂样,兽父继续吼炮:“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这个雄性扔回去,二是马上把他处死,不得让外族任何一个兽人知道他有来过凤凰族,快,在趁他没想过来时赶紧给我处理好这件事!”

“不!兽父,这关系到哥哥的幸福,在这个件事上,我不会妥协你的。兽父,你该知道的,哥哥真的很想出去,在凤凰山里的雄性也真的不适合他。……我可以什么事都听从你的安排,但这一件,我不能,很抱歉兽父。”辚坚持着,他的哥哥除了自己外,跟凤凰族里不管是雌性还是雄性都没有太多的接触和话语,在兽人眼里,鱿是非常不合群的一个雌性,兽人也常常不能理解鱿为何会如此。而辚不同,鱿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告知他,所以,从辚出生后,鱿的玩伴也只有辚了。

煌气结,一旁的雅不紧不慢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双圆圆的慧眼以淡泊地目光扫过对面的两个儿子,再扫到地上的外族的兽人时,目光锁定,疑似想些什么事情。辚见状,趁势说:“兽母你帮哥说说话呀,你不是很疼哥哥的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好走出外山的机会。

说到底,他这么极力帮鱿,其实私底下也有一点点私心,他也想走出凤凰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从族里人片言只语得知,现在外面的世界不再有危害的野兽,且是一片和平生机,更是有一个兽人族无私地贡献所有对生活有好处的方法给其他族人,等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都从那个兽人族传出。这些听闻使他早就想闯出去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在他成年后恰在此时,哥哥也需要他的帮助,趁此机会,才有勇气做了这件看似无法无天的事。

雅轻瞥了辚一眼,并没有作声,而是对着那个怯懦的大儿子说:“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大胆跟我说,你兽父不给你撑腰,我会给你做主。”说完再转脸对小儿子说:“以后说谎话要惦量着周围的事符不符合你编出的谎言,这个外族雄性明显的是有配偶的兽人。”

轻缓一句话让鱿和辚身体重重的一震,在以为兽母会给他们两人做出惩罚的事时,然兽母接下来的话愣是让他们既懵然又惊喜交集。

“你们两个把他带回山洞里疗伤,等他醒后,不要告诉他你们所做的事,也不要说这里所有的事,直接来告诉我,懂,你们?”他们凤凰族之所以不愿与他族有来往因为有别人没有的珍贵之术,就是医术,族里每个兽人都或多或少都懂得医术执作,怕的就是防止与外人分一杯羹,谁叫外人都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值得他们参与。

“懂!”“非常懂!”

两个半大不小的人异口同声兴奋地说,随后由辚扛起地上受内震荡的雄性兽人回他的洞里疗伤,鱿紧跟随其尾。

“雅、雅,你、你……”同样对雅的话愣傻的还有他的伴侣,璜。“雅,他是外族的,我们……呃。”

雅狠瞪了他一眼,等他收声后一收回利眸。“时代变了,所有兽人性情也都随着变了,你一直坚守着的烂规矩也该是时候变了。”

“什、什么,烂、烂规矩?雅,你怎么说……”

事实证明,凤凰族的族长煌是一个是惧内的新好男人,伴侣的一个句话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遵从指挥,待令发号。也的确如此,璜当上凤凰族族长这个位置,在很久以前,雅帮的忙那绝不是可轻易略忽的。所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贤明的内妻时不时的指明路,兽人亦如此。

“你不是也经常飞出去观察外面的情况,敢说没有?别以为我不知。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每个败者的下场过程,外面几乎都变了个世界,如果我们还持之以恒保持这个状态,到头来,我们不仅只脱离各兽人族的来往,更是脱离世界向上走的轨道。璜,我们也得跟着变。”不理自己雄性惊涛骇浪的震憾,有些事不说开,他的伴侣也随之装聋作哑下去。要是在以前,他也觉得无所谓,伴侣是一族之长,能做自己指规的事就尽量让他做,可现在不同……

“啊?报恩?”

赤醒来后,被人无声的服侍一番,再侍候吃食后,在提出要回去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极是妩媚干脆利索的雌性,在这些兽人还都只穿着兽皮裙和吃生食的情况看来,这里,不是自己虎族附近。

而在问过人后,才得知这里对他来说是个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凤凰族,也正是在自己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被凤凰族的雄性飞过而救起来。虽然该震惊的也都震惊过了,该感谢的话也都说了,问题在于这个妩媚的他人伴侣来了之后,再说出的话更是让他脑转不过来。

“是的,你没听错,是要报恩,毕竟你的命可是我们凤凰族救回来的,报个恩而已,我想你不会拒绝吧,凤凰山可是独立在一处无人可寻觅的高山上。”意思最明白不过了,不报恩,行,那你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凤凰山外。

话里有话,赤当然懂,与河在一起时间了,多多少少都学得了不少智襄与见识。

“呵呵,你们救了我,报恩是当然的,我们炎黄部落是最讲信誉的一个部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知道,我的伴侣河,他已怀上身孕,而且肚子很大了就在近几日里生产,我想先回去陪同他,之后再来报所有该报的恩情……如果你们不同意这样,我可以回去先叫其他兽人来帮顶替着,你觉得怎么样?”赤说的话语间越来越多的焦急,一想到已临近产期的伴侣身边没有自己在,也不知道河能不能挨过,不知河会不会很想念自己,像自己一样全身心的都在挂念他。

“不行。”雅绝然地说。

“……”

“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你,只要你做了我想要的事,你随时都可以走,并且,会有凤凰族的兽人载你飞回去。”

“……什么事?”赤提气深深地呼了个吸,咬牙切齿地问。这是要索报恩的态度吗,简值是强迫好不好!

雅对他的怒气不以为然,仍旧是用淡然的语气说:“把你在的部落里所有会的新技术都授予于凤凰族。”

“不、不可能!”所有?太不可思议了,还不如当初不要救他!

“……”雅不出声,只是敛了下眼眉,确实,他的胃口好像大了些。半晌后,他作了些许的退让:“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教,相应的,我会把我们凤凰族最以为傲的医术也传给你,这样可正公平?”

医术?刚想不管对方说什么赤都不会松口答应,而用医术交换这件事让他迟疑了。河带给部落里的各种技术都不缺,就是缺医术这块,曾经一段时间河为了这个极是郁闷,因为河不懂医术,只会一些显浅的皮毛,在真正大病到时根本毫无用处,如果,如果真的有医术传给他们部落……

“至今在大陆上所有兽人都没有我们凤凰族精致的医术,你们的那些技术,只要我们细心去观察你们,迟早有一天也观摩出来。而医术这些关系到人命,我想不会有人愿意为了学医而献出自己性命。这其中的利弊你自己衡量。”见他有松懈的神情,雅继续游说着。

呵,衡量?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赤心里自嘲地嗤笑。“好,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技术是绝不能外教的,就是冶炼铁器,至于其它我会的且在个人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我会毫无保留的教授于你们。”

“可以。”雅得到要想的答案后抿嘴一笑,铁器这些他在鹰族时见过,这个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到时候如果不得已要到的话,可以向鹰族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