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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毛笔 ...

部落入口和出口的两座山都高高横挂着一张木匾,上面刻划着炎黄部落四个大字。夏河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虽然字写得弯扭了些,可加上墨草汁染在上面,就显得是黑色粗字体,远远看都能瞧得清楚。

“河,你说上面写的是什么字?”猛问夏河。对这个“字”的东西甚是好奇,那堆黑框框就表示是字,夏河说只要有人看到上面的字,就会知道部落是属于炎黄部落。“还有,河,我们部落里的人都不知道它是表示着什么来,就算其他族人看到了也不会明白的。”

“就写着炎黄部落啊,没关系,接下来我打算教你们认字。”夏河笃定地说。没有一种可以相通的字符就好比大家都是文盲一样,只要有了大家都认识的字,才可以完全贯彻所有交流和自己想表达却又羞于口齿而没能说出的话语。“要过几天吧,我要整理一下该怎么着手教你们。”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可是教他们认识部首笔划和日常的字句,还是可以的。跟他们接触也快有一年了,了解到这帮兽人的记忆力是极高的,至少比一般人类高达一两倍。只要他们愿愿去学,他相信在这个还有一个月就过去的冬天里,他们能学会他所教的笔划和部首,那以后再组成字就容易多了。

回到家里,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豹族和虎族的雄性兽人在雪地上玩打狗棒游戏,不断上升的热血沸腾的气氛,还有在旁边加油呐喊的兽人,几乎要将整个冬候的寒气压下来。

在这半个月里,豹族兽人可以说是完全融入虎族的生活。他们族人所用的房屋加起来才三十多间,夏河建议他们搬到第一进院屋去,这样刚好可以将第一进的院屋都住满人。原本可以放松吃食的食物因有了六十多人而变得紧凑起来,好在,豹族兽人里也有三十几个雄性,其中有二十八个可以出去捕猎。

可能是夏河原本不是虎族兽人,从合拼开始豹族人就已能接纳他是自己族长的事,但一般情况下,豹族人还是去找咖来商量事情。对此夏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能接受自己成为他们的族长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再说,不是很严重的事情都找咖来商量,他们能自己解决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也乐得轻松不是?连猛都赞成他们这样做了。

现在要捣腾的是怎么做毛笔,还有要怎么才有书纸可以练写。圆珠笔夏河不会做,可是毛笔相对来说就容易简单些。叫赤和两个小兽人找来自己要的小竹筒,和鸡毛或者兔毛,最后连只要有毛的都找来。

毛笔柄是用小竹筒做,而毛笔头就用那些各种毛来顺束捋直在一起,把上面用柔丝扎实,下面用剪刀剪成尖形。难就难在怎么把这束毛与竹筒紧连在一起,如果单单的把扎实的毛笔头塞入竹筒里的话,那用起来会很不踏实,因为是松的,随时都会把毛笔头全部都塞入到竹筒里,这个方法不靠谱。也试着把结合毛笔头那端的竹筒开口把铁丝绑起来,可是最后都失败了,不是竹筒裂了,就是把那束毛都吞入竹筒。

经过反复几次方式的制作,最后得出了。只要用竹筒有结节的最端那部份,在节里面小心地开个小口,再把那束扎实的毛谨慎地塞入去,刚好,口开得不大,紧紧实实的把扎实的那头镶合起来。夏河手拿着这只与以前自己识得的毛笔相差无几,再拿过准备好的墨草汁,墨草汁是放在一块厚实的石块里,原本夏河瞧见这块石很适合装墨水,便用刀挑出一个凹形,把墨草汁放入里面是再好不过的。

太久没有用毛笔写字,夏河连抓笔都觉得不顺。调整好抓笔的手势,把毛笔在墨草汁里蘸了蘸,先是在一块木板上划笔字,扭扭歪歪地写上自己的大名。把一整块木都写完,夏河写的字才有好转,不再是扭歪不堪,虽称不上所谓的艺术字,但至少端正,有笔有划。

“灞,还有贺,你们看到了没,以后你们就要跟我现在一样,要学会抓笔,学会写字,还要学会认得这些字。你们能否做到?”

“……”“……”两小兽人一个都未答声。

夏河快无语了,“说话你们,”先是看看贺再到灞,“灞,你也没有信心学会吗?”

灞低头想了会便说,“不是的河哥哥,只是我觉得学这个对我没多大的帮助,对捕猎的技巧更没有帮助。所以,我宁愿花这个时间在想怎么才可以快速捕猎到像野猪这种野兽。”

放下毛笔,夏河也认真地与他们谈。“捕猎的技能固然不可落下,可是,一整天的时间里,你不可能一直都在想这个事吧?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现在是,每天把青草割回来,然后到猛那里去让他来训练你们,之后的时间,你们就是在那边玩了,是不是?”

灞和贺都点头之后夏河继续说,“现在开始把时间改改,早上,你们两个先不着急去割草。把早上的时间用来学习,中午时你们吃过饭后再出去割,回来之后就去找猛给你们训练,在下午猛他们要出去打猎时你们就回来,继续温习。等你们温习过并谨记住早上所学过的东西后,就是吃晚饭的时间。你们看,这一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这样的日子才充实不是?学习、训练、割草都没有落下。而且,不光是你们两个,部落里所有的小兽人,都得这样。”

“啊~那这样就没有玩的时间了,河哥哥,我不要学好不好,你看这个毛笔的毛都软绵绵的,都不好写。”贺拿着另一只新做出的毛笔指着那束毛说。

“我说了,所有小兽人都得这样,没有商量。现在你们两个先去大院屋那边,把我刚刚制毛笔的方法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每人都学会制。快去,贺你嘟嘴是什么意思?”夏河用手夹住他两片小红唇说,小家伙现在长些肉了,皮肤也比以前白皙许多。要说灞是小正太,那贺就是彻头彻尾的虎小孩了。

等两个小兽人都出去后,夏河就冥想着该用什么来代替纸。现在有笔有墨,就只欠东风了。自己带着的两个笔记本如果用来给他们练字的话,估计写完一本都没学会写几个字。

这时赤也进来了,手拿着一块长大平整的木板。“河,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那个黑……黑板。”

来回看过一遍后,发现赤挺细心的,把木块上的细刺都磨平去掉。“嗯,很合适,辛苦你了赤。”说着还抱低赤的着,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只吻一下赤不过瘾,化为主动,含吻着夏河的甜唇。

“行……行了,”夏河推开赤,平着急促的喘气边说,“没看到我都喘不过气来。”

“呵呵……”赤没有声,只是笑了拥抱着夏河。

半晌后,夏河才苦恼的现在的困状跟赤说起来。“赤,你可能还要去再忙,叫其他家庭里有小兽人的家长都做一块比我们现在这块小一半的木板。”

赤表示没问题后,把夏河抱起坐下来,站久了不利于孕夫。“河还有其它的事吧,没关系,再怎么辛苦的事我都能为你做。”

说夏河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厮总是在不经意的说出这么感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