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是愿意,就每餐带着肉食过来,搭火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能省米盐,赤也不会这么辛苦。你看,猛还帮赤收拾碗筷,洗菜盘、洗碗,多好的男人。

“咦,怎么不是你到我家来搭火,每餐都来你家的话,那我家就不像家了。不行不行,还是偶尔的过来搭火还差不多。”不管谁每餐都去别人家搭火,那原本的厨房不就没用处了?都不像一家庭该做的事,所以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的好。

等猛和赤洗完碗筷后,就和叶还有咖一起回大院屋了。

晚上,咖叫他们豹族的所有人都集在炻的房间里,炻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事了。把自己与夏河他们商谈的内容都告诉族人,让他们也出注意,毕竟如果真接受虎族的邀请,关系到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族人他们。

可是族人们相相觑视,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虎族有一切的好处,他们也都亲身体现到了,如果现在离开这里,他们还是会不习惯的。但接受的话,他们要背负着被人指责的懦弱,这点他们更是受不了。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众人两难进退时,咖叫他们不着急想,还有时间,回去真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68

68、“炎黄部落” ...

绿穿着大棉衣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冒着飘落稀疏的雪花跑到夏河家门前,然,碰见的是贺。

“贺,灞在家里吧?”绿问到灞时,原本被寒气吹红的小脸就显得更嫣红了。

看到是绿时,贺就不由得戒备了,果然,一来就问灞。“在,不过他正在洗澡。”其实不是,灞在后院替他喂畜禽。

“啊……在、在洗澡啊~”

听到洗澡两字绿欲羞欲止的,两手绞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这娃想到其它地方去了。贺更是看得斥怒,而又不可直接骂他,忍着气怒问,“你找灞有什么事?你告诉我,然后你就先回去,等灞洗完澡我再转告他。”当然灞去不去还是一回事。

“也、也没什么事啦。”绿害羞地不敢说,可抬头看到贺满脸怒便即时改口,“有事的有事的,可是我想跟他当面说。请你告诉灞,等他洗完澡后,让他到第三进的院屋大门处,我在那里等他。”说完绿马上就往回跑了,第一次约雄性出来,绿的小心肝都羞得比平时跳快好几倍。

约会?一个雌性竟然约一个雄性,真是前所未闻的事啊,不,这是不知廉耻。想跟灞约会?没门!贺低头思寻了下,便跑去找夏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游戏在家里做,不用出去,最好是两个人玩就行。

夏河也不疑有虑地想,在家里能玩什么游戏?打纸牌,打麻将,下棋,点石成金,捉迷藏?多的是,不过贺自从灞来部落就开始太跳脱了,也许下棋可以让他性格至静下来。觉得可行,就叫他去捡一堆大小相差无几的小石头过来,再把一半的小石头用墨草汁染黑。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大木块上用刀划上横线,到竖线,以小正方形为例,把木块全都划上。

等做完一切后就叫灞过来。夏河要教他们下的是五子棋,不管哪一种棋都有要静下心来,而五子棋是最容易学会,可是下棋时也要动脑袋。“就是这样,第一步就是把各自的石头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在这样的格子上,以一横或者一竖,或者斜面,只要石头连着五粒过就算赢。当然如果对方的石头在中间阻止你,肯定是不算赢,而且你要找其它方法的出路。”

夏河一边执着石头在棋盘上行走,一边解说给他们听。两小兽人也听得认真,在夏河讲解第二遍时表示已学会下五子棋的规则。

第一盘,两人在下时,夏河不时的在旁边指教着两人,等他们完全熟练后就不再管。静观其变,沉着,思睿,布局,下圈套,在最后一步两处可走棋尾入赢,让对方防不胜防,想要改变局势时,自己已下放连了五粒棋子,赢。

连玩了六盘,贺只赢过两盘,其它都是灞在赢。最后贺沉不住气了,“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输的,下着下着我都要打嗑睡了。”

灞对贺笑笑,其实他喜欢下这种棋,感觉得可以使自己撑握一切。就像闯入野兽世界里,自己没有强硬的战斗力,不可能瞬间杀死它们,那就得靠自己的智慧来取胜。跟它们周旋的同时也消声地布出自己设的局,使至让它们迷头转向找不着路出,也阻碍不了自己,那最后就可以一获举胜!灞喜欢这种布局游戏,更喜欢与敌人们周转,像看戏一样看它们各种表情的变故,等戏弄完它们,自己再慢慢撒杀全局。

夏河则是对贺无语了,同样在一时间学,为什么灞就能控制整个局面,想要阻止贺的棋子的出路就马上可以阻止,想放纵贺继续走也就放纵,贺则是完全被动的跟随着灞。同时也惊诧灞的灵活脑袋,知道狼性是狡猾无比,没想到在这种静若处子般的时刻也能够运用自己天性的灵敏狡猾。看不过去贺老是被吃得死死,亲自上“战场”与灞对手。

听到后,灞更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连总司令都来了,有挑战性那更好!如果说灞和贺下一盘的时间是十分钟就结束,而灞和夏河下的第一盘在半小时后结束,夏河赢,灞输。第二盘,将近二个小时,还是夏河赢,灞输。两人下得精神奕彩,而旁边的贺几乎要睡着了。

不觉得输了会让他沮丧,反而让他更骁勇善战,输一盘吃一次经验,让灞甚至沉溺在这种越战越勇的棋局里。夏河也是,以前在家里不少玩五子棋,飞行棋,象棋,围棋,可家里是在农村,玩得一两盘时又被叫去干农活了,在学校的机会更是不多,一班只有两幅棋,一个是飞行棋,一个是象棋,班上几十个人要玩根本轮不到他,出去工作时更是不用说。这次能随心所欲的下棋下过瘾,即使对手只是一小孩子,可也不能轻视,注满全贯的注意力脑力才能不让对方有机可趁。夏河非常的怀疑,或者是肯定,不出一两年,自己不再是灞的对手。灞太厉害了,根本不像今日才学的初学者,而是像老熟手或者天生就会下棋一样,使他不敢有半丝的轻滞。

玩到最后是赤过来叫他们吃饭时才兴致未了的收手,灞跟夏河约定,以后每天都玩一两盘。要知道,他们玩一盘结束可要五六个小时。

在床上,夏河直惊叹夸奖灞的脑力,说其不像是一个小孩子所有的智商。

“嗯,可能灞是狼族吧,而且他从更小的时就跟锋出去捕猎了,兔子、山鸡、獐子都不在话下,贺跟他……是没得比的。不过贺是天生战斗力赢过灞,再加时日,如果贺落下捕猎的训练,我想灞有可能会赢过他。”说着赤也叹了口气。“贺是雄性可不能这样,明天开始我去叫猛给他训练,辛苦肯定是有的,你没异议吧,河?”

“完全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还有其它的心事,是不是?快点说,不准瞒着我。”赤一脸都写着扰愁两字,让他不看出才怪。

踧踖半吟后,赤才慢慢说出口。中午绿来到自家门前与贺的对话那会,他刚好在厨房煮热牛奶给夏河喝,厨房与家门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赤完全可以清楚地听到。诧异地回想着贺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明明灞就后院,只要大声一喊灞就会出来。而贺还答应绿,会叫灞去约定的地址,然,从头到尾贺都没有跟灞说绿有来过的这件事。

赤越想越不安了,是不是他们教育错误了,使至让贺眼不眨耳不红就说出谎话来。夏河听了也沉默下来,以前一个乖巧的小孩,现在变得连说谎话都大话连篇,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他们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