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过后,若有所意的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就对着豹族人说,“可以,你们可以在我们虎族过夜。对了,我叫猛,旁边的叫赤。”

话说出后,豹族人都喜出望外地笑了,而咖只是寻找这句话的可疑点,虽说只是过一晚,可一不注意的话可就着了别人的道,只是无论他怎想,都猜不虎族的用意。要说没有用意就收留他们过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在他们两人的耳语之后才答应下来。

想不出理由,咖也不去想,现在自己豹族有一个兽人命在旦夕,另几个年纪细小的也坚持不了几天。跟他们相互介绍名字过后,就随着他们的带领,走近大院屋时,所有豹族人都惊愕地望着这个猛所说的是房屋的住所。再满是迷懵的表情进入门口,里面聚集着几十个的雌性和老兽人、残疾兽人,还有四个小兽人,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因自己族人无故的来临才使他们紧张地戒备着。

猛把他们安排在第二进房屋,先是在墙上放着的几个铁盏上点燃不灭柴,再把每张石床下的炕里也点燃不灭柴。安一张床睡两个兽人,最后分了三十多间房屋给他们,并叫族人给他们做一餐食,还叫虎医青来给那个伤危的人做及时的医理。

屋里没多久就暖洋起来,豹族人都激动又惊奇地来回望着房屋的构造,直叹虎族人真聪明,人品也好,竟以这么好的住所和吃食对招待他们,还教以他们火种的使用,一切一切都是他们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那张床更是热暖,还有那张厚厚的叫被子的东西裹在身上,一点寒气都没有。

咖看着自己族人在房屋里洋溢着前所未露出的笑容,不禁愣住了,同时也担心。是,他们豹族以前的确没有见过这一切,也不知虎族人是何时才发展这些,可族人们满足的笑容让他忐忑不安了。突然觉得自己猜透了猛的用意,可想想又是不可能,这太离谱了!他是豹族族长的儿子,在黑象袭击时他兽父就命丧于此,他有责任、而剩下的族人也都希望自己找机会重建豹族,可是,咖现在总有一种希望渺茫的感觉。

同样不解的还有虎族兽人,他们不明猛的做法,明明是一个没有来往的外族人,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们停留在自己部落,而且拿出这么多的食物招待他们。猛也暂时不告诉他们,跟他们说,这是夏河的要求,要求招待好豹族的每个人,可以的话,最好和他们建以朋友关系的友谊。

既然是夏河的要求,他们也不再多言,夏河做的事肯定是会为自己部落着想。接下来他们也都拿着自己家有的物品与他们分享,尽量与他们把陌生的关系化开,找些他们有同共话语的话题与他们融洽在一起。在凌晨四五点时,双方雌性都打着哈欠纷纷笑了,虎族雌性笑着说,今晚好好睡,明天再找他们来玩。

赤见猛都安排好了,便跟他打个招呼就回去报备了。一进门,夏河便扑向他怀里,害得赤紧张地将他拉离,说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冷冽着不宜靠近他。再对两个兢兢战战的小兽人说,现在没有发生战斗,叫他们都去睡觉。

躺在床上,赤和夏河紧紧贴近在一起,慢慢的将事情大至地说一遍给夏河听,便哄着他入睡。

也许昨晚每个人都被吵醒也都累着,今日在大雪下过后中午时,雌性们才懒洋洋地起床。特别是豹族的雌性们,赖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外面的天气太冷,而他们还是只围一条兽皮裙。然后雄性们都来叫了,不得已,慢散散的离开暖热的石床。而在这时,虎族人都拿一套棉衣给他们穿,雄性们也都有份,从一开始的不适到执爱身上的棉衣,让他们对虎族人的印象非常好。

在他们都吃过早餐,也可以说是中餐了,夏河过来了。先是介绍自己,并表示欢迎他们在部落多住几天都没问题,自己没有反感外族人来部落,所以恳诚的邀请他们住下。

除了咖外,其他豹族人都异常兴奋,不过还得让咖同意才行。他们也都看到,有一个鹰族的雌性竟然和虎族的雄性成为伴侣,还看到一个狼族的小崽也在虎族居住,甚至是住在族长家里。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被像强掠而来,而是甘心情愿的住下,从此可以看出虎族族人是真心欢迎外族人入住。

咖现在的压力非常大,自己族人渴望留下的眼神让他慎重的考虎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要重建豹族的话,可谓是遥遥无期,而且期间还得继续与族人流浪在外,在其他时候不要紧,现在正是冬候,根本不适合拖家带口的要族人跟着他寻找可居住的山洞。现在族人们更是表示喜欢住这样的房屋,可他对建房屋是一窍不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下虎族族长的邀请,暂时居住下来。可咖不安的是,就因为暂时的住下,而让他总有一种要被下套的感觉,可又说不出被下的是什么套。

在咖沉重的点头应下时,所有豹族雌性兽人都欢欣鼓舞般与陪同他们介绍虎族的兽人一同的都出去了,而雄性们则表示与虎族兽人一同出去捕猎。

夏河看出咖在忧虑的是什么,再次发挥了自己难得出现的三寸不烂之舌,与他商谈,当然旁边还得有猛在。可是在刚要找咖时,族人忠来汇报,说豹族原本伤寒的那个兽人突然恶化病情,难受的扯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而且身上都发烫了。说这个兽人可能挨不了多久,往时他们自己部落有兽人生这种病,最后的结果都是撒手人世,因为虎医治不了这种病。

“发烫?不会是发烧了吧?”夏河低喃着,就算他不懂得医治病情,可一般的发烧感冒这种常识他还是懂的。没多想便披着件大棉衣就往大院屋里去了。

这个发烧的兽人叫炻,他住的房屋已围集着十来个人,其中咖和虎医都在。咖紧皱着眉头,却又无可奈何。老兽人青对夏河表示,他对这种病情无能为力,以前虎族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病使兽人逝世。

夏河望着床上的炻难受得理智似乎已经没有了,一直哼声时尔说热时尔说冷,还说难受,其他人叫喊他,他也不醒,只是不断地扯着身上的阻碍物。

用手覆盖在炻的额头,以烫手的程度判断在39多度,这个可是典型的高烧状态,赶紧叫人把门关上,再用两张棉被盖在他身上,叫人压实不让他扯开,也把石床下的不灭柴也添加一根。

“河,你做什么,没听到炻说难受说热吗?怎么还给他加被子?!”咖不明夏河所做的,一个雌性当上族长已经让他非常的不屑了,现在还不顾炻的难受硬是给他加被子添火柴。加上对虎族莫明其妙的讨好自己族人的不理解,让咖烦躁不已。

“他是在发高烧,不也说冷了吗,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再让一丝寒气透进来,然后让他身上发汗。哎呀,反正对你们来说他最终也是会死的,还不如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治好他。还不放手!”待咖不甘愿的放开拽住自己的衣领,叫人去端盆冷水和拿条布巾过来,还叫人把家里熬有姜汤的也端两碗过来。

拧干布巾,叠成手掌大再敷在炻的额头上,在期间也给他灌了两碗热姜汤。炻难受的哼叫声越来越大了,已经过了将有半个小时,炻只有脸上和额头不断地出汗,夏河也不由得有急起来。叫人再加上一张被褥,然后端一碗酒过来,用布浸醮酒,然后叫另一个雄性兽人帮炻擦拭全身。

擦拭过后炻明显的不再忽冷忽热地难受而哼叫,十来分钟后,炻睁开眼睛,说自己身上已经全被热汗浸温。

夏河松了口气,能出汗就好,再叫人把炻身上的汗擦净,之后继续盖住三张被褥,给他喝了两碗温水。“炻发的是高烧,在没完全好之前,不能吹半丝冷气。我会叫人给你多煮生姜水、和开水。记住,现在高烧基本已经退了,在你力气完全恢复可以下床之前,盖几张被子不管再怎么热都不能掀开。”

炻感激地点点头,之后夏河再告诉其他人,要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打扰炻休息。

走出屋外,不理咖对自己欲言欲止的表情,而是先应付青热衷地拉着自己讨论感冒时该用到的物理降温知识。夏河把知道的常识都一并告诉青,要是以后还有因发个烧就死一个人,那太不能接受了。可惜的是他不是学医的,要不然又多一项发展了,夏河遗憾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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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鱼和熊掌选哪个 ...

客厅中间正四方形的餐桌上摆着四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还摆放着一盘薯干,一盘肉饼,一盘四只大面包。桌上坐着夏河、猛、咖还有赤,赤主要是负责添加食点,谈话的内容他甚少参与,只要能照顾到夏河,他也是非常乐意这样做的。

咖先开口说话,对昨天的失礼失议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