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从未这么期待冬候的到来,因为冬候已到春候还会远吗?而且从今年候开始他们以后过的都是温暖的寒冬!棉胎棉衣按每个家庭每个人口都已分发给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存贮冬天所要的食物。先是把牛场里的青草割下一半晒干,再贮藏起来预防在深冬时牛食不够。

准备好牛畜的冬食,就到兽人们的冬食了。雄性兽人现在都没啥事干,按夏河指示先要去捕猎足够的野猪宰杀,这次宰猪不再像以前一样只要骨肉,而把内脏全扔掉。现在连猪大肠小肠,还猪肝猪肺甚至是猪胆,能吃的都留下来。除了大肠外其它猪内脏都是在当日用来作菜熟食吃掉,大肠的话,夏河起想北方的人家,他们大多都是在冬季时用腊大肠保存方法,把肉剁碎用盐、紫苏粉和些许米酒搅拌均匀再腌上一两天。把大肠里外清洗干净将腌制好的肉碎塞入猪大肠里,完后再用绳索以隔一个手掌远就扎实一段,成完后在盆里腌一翻后再挂到阴凉通风的地方。夏河觉得最可惜的是没有酱油,不然腌出来的大肠可是非常入味的。

猛看着夏河家在后院里特意搭建的木凉棚里好几排的腊肠,对野猪的内脏竟然可以这样做来吃,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河,你说这样放上几天就能吃吗?”

“嗯,只要没什么外意的问题,就这样晾几天是可以煮来吃的。当然了,我们现在晾的腊肠主要是用来在预防食物不够时吃的。”说着也向旁边围着的兽人们说,“灌腊肠的过程你们也看到了,接下来我再教你们怎么腌制腊肉。你们主要记得腌制来腊的肉是不可以爆晒,嘿~现在也没啥太阳,当然也不可以被雨水淋到。”

待兽人们应明后,再拿过一大块宰好的猪肉,以三厘米厚,一个手臂的长度切割下来。放在盆里再以几抓适量的盐和少许的米酒,和着猪肉揉搓几遍后,盖上木块,腌制三四天就可以挂晾起来。

“河,现在腌的是野猪肉,如果是其它兽肉也是用同样的腌制法?”其中一个兽人问。

因为夏河强烈反对族人称呼他为族长,原因是说这样叫很会显得老,而且非常不习惯,族里大多兽人比自己年纪大,这样会让他有种不尊老敬贤的样子,只要大家知道他是族长就行了。

“呃……这个,反都是肉也差不多的,就按照这样的腌制法就行。”不然也没办法了,他连那是什么野兽的肉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判断每只野兽肉的腌法不一样?

除了腌制大量的野猪肉和野兽肉,还按户口每个家庭领宰一只牛。现在的牛场已经扩大到有二百多只牛,就算每个家庭分一只牛,还剩下一百多只,按夏河的预算,要是整个冬天里真不够吃肉食,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它们宰杀来作食,反正来年还可以再去捕来养。只要选熬过这个冬天,以后的冬季做起准备来就容易多了,毕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以后作来参照。

这一日里,有个兽人跑到夏河家说,鹰族来了上百个兽人,都带着他们的物品来以交换。夏河会心的笑了,出去迎接他们,让他们去大院屋里休息二天后再开始交换物件,主要是也得让他们虎族兽人准备好要去换出去的东西。

让夏河惊喜的是看到忻了,忻说上次夏河的邀请他没来是因为不确定就这样贸然而来不知道合不合适,毕竟从没有兽人会在自己族而邀请另一个外族人来居住。经再三考虑,连鸣族长都鼓励他来,所以在趁这个冬候的最后一次交换集日让鹰族兽人飞载过来。

鹰族来的兽人领头的炙告诉夏河,鸣族长决定于每个月候的最后一日即三十号作为交换集市日,问夏河如果对此没异样的话,集市日就这样定下来了。夏河当然表示同意,并说自己族里会在集市日的前几天准备好房屋,因为鹰族兽人要飞几天才到达这里,在提前到来的同时也得休息一两天才可始交换物品。

当日晚上夏河便将忻拉回自己家里吃晚餐,还准备好另一间房给他。夏河的意思是请忻在他家住过了冬季再回去,而鸣族长也没表示不让,忻的话当然是愿意留下。按忻的说法,夏河比他生活了十几年的部落还要来得亲切熟悉,虽然解释不了为何他们才相处一个多月候的时间,而两人的亲情总是有割舍不下。不光是忻有这种感情,连夏河也觉得如此。

两日后的一大早,空地上热闹非凡拥挤不已,每个人或家庭都把自己要换出的物品摆在定好的摊位上。可以自己拿着物品去跟别人换,也可以坐着等别人过来换。

贺更是似吃了兴奋剂一样,早早的叫赤蒸好几只大包子,用布袋装好,再拿上平时自己编织的十几个小篮子后就飞奔的去集市处去了。看到自己喜欢的物件或食物就以一只大包子去换,要是觉得用大包子不值得换,就加到两只大包子或加上一个小篮子。反正这些都是平常的玩儿和吃食,谁愿意换就换,贺也不着急。

夏河家主要换的是芋头、蕃薯、还有生姜,也呼唤其他族人多换些这种可以保存得比较久的食物。鹰族来的人不是很多,而虎族的人更是不多,所以该换的物件在一日内完全交换出去。鹰族兽人换回来最多的就是棉胎、棉絮或棉衣,还有盐等。而虎族人换回来的大多是易久保存的食物,还有些未吃过的水果。

集市结束后,每个人都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鹰族兽人在第二日早上,就带着换来的物件满载而归了。下次的集市可要到明年的春候才开始。

!!!

“怎么样忻,在虎族的十几天里还住得习惯吧?”菜地里正着摘薯藤叶的夏河问旁边在帮菜地除草的忻。

“当然习惯了,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虎族里的人……也很要好,而且河和赤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我都想永远住在这里了。呵呵。”忻腼腆的说着。“河,我一直想一个问题,你们虎族怀着宝宝的雌性都可以做家活吗?而且可以像河你这样弯腰摘菜还拿锄头锄地?”

“嘿,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又不是做重力活,没事的。”要他每天都躺在床上就干等着吃喝,啥事也不干,那他可做不来。也许他就是贱骨头吧,每天去地里除除草给菜淋淋水,才感到每一天的日子过得踏实,并且有以前在家的感觉。

忻也懵懂的点点头,可能是虎族和鹰族不一样吧,在他们鹰族里,怀孕的雌性是啥也不用做的,就坐等着自己伴侣找吃食来。

在这时,坦过来了,对着菜地里的忻咧开嘴笑着说,“忻,不是说好今天带你去山上做陷井吗,我们现在就去吧?”

忻和夏河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忻泛红着脸有些忸怩对坦应了声后,再对夏河不好意思地说道:“河,我先去玩了。啊对了,晚上不用等我吃晚餐,我跟……我跟坦会在外面吃的。”

说完后,放下锄头就与坦边说边笑的上山去了。夏河奇怪的望着他们的背影,什么时候忻和坦走得这么近了?

晚上的餐桌上,夏河问赤,“赤,你知道忻和坦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玩在一块了?”

坦是一个成年的雄性兽人,而忻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雌性兽人而已,两个差相这么远的年纪先不说沟通会有什么问题,而是这一虎一鹰的两个异性兽人在一起能玩些什么?夏河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河哥哥你竟然不知道?!”赤未说话贺就惊愕地先问了。

“我?我该知道什么?不是……是有什么事情你们没告诉我?”夏河莫明其妙地说。有比较重要事情的话猛会来告诉他的,可这次没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而忻平时也经常往大院屋那里玩去,他不可能天天跟在忻的身边,所以对忻和坦的事真一无所知。

贺张大嘴巴觉得夏河不知道这事是惊涛骇浪般,“河哥哥,你现在是族长诶!竟然会不知道忻和坦叔叔两人惊世骇俗的事?”

“……贺,惊世骇俗这成语可不能随便用啊。”他记得每次教贺说些语词时告诉过他不可随便就说。

“他们一个是老虎,忻是鹰族的雌性兽人,两人每天都走得这么近,他们俩个肯定有女干情啦。”贺摆着严肃的小脸却又是那么的八卦,夏河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