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婴儿似听懂一样,哭泣声也停止了,竟然能睁开眼看着夏河,然后伸起一双小手向夏河处,表示要抱抱的意思。而夏河对这些不可明解的事也不去多想,马立向小婴儿跑去,想抱住他……奇迹又一次出现了,婴儿从眼前咻一声,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摊白光。

夏河就这样目瞪口呆站着,脑海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要紧,这是梦。可是,夏河举起右手按着因疼痛而难受的心脏,这是多么的明淅。一阵眩晕袭向他脑袋,在闭上眼前的那一刻,夏河还是看到了原本小婴儿的地方的那摊白光越来越强烈的照明,似是要有什么东西破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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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医,河已经睡了有三天了,为什么还不醒?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赤心急焦虑的问。

躺在床上的夏河被一个花甲年纪的老人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摸摸他的肚子。最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我也已经跟你说了,急不得,肚子的孩子和他自己能不能撑过来,就靠他自己了。不过现在河的状况比昨天的要好得多,所以,放心吧,兴许今晚或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赤长长的松了口气,等狼医走后,才紧紧的握住夏河的手。望着夏河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皱着眉头紧闭着眼,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赤眼减肥的边溢出来泪水。想起三日前的情景的他们,至今赤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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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抱着夏河以为就这样被黑象刺穿而死时,狼族捕获队的雄性兽人正好遇到为一幕,按理说他们不该理会异族兽人的事,直接避开走就可以。但是,如果雌性在场就不一样,雌性不管在哪个族里都是异常珍稀的,他们还没有见过哪个雌性竟然敢和一个懦弱的雄性在一起,还被因保护不了而两人都被野兽刺死。虽然搞不清两个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兽人,他们的族长会愿意他们出来。

两个狼族兽人快速的各把地上被连根撞翻的两棵头颅般粗的树木,猛地撞向黑象的嘴巴,正好刚撞歪,要不然地上的那两个虎族兽人定会被黑象刺而亡。

五六个兽人把黑象引去一边,而剩下的则把受伤的两人赶快撒离。这边六个兽人把黑象战杀而的同时,也牺牲了两个兽人。众兽人都皱着脸皮,虽然雌性很珍贵,可毕竟他是异族的,现在为了他而牺牲两个同伴,回去都不知何向族人交代。

最后君做出决定说,“把他们带回去吧,如果族人容忍不住再把这个雄性给杀了。”

晕晕糊糊的赤听了后,还是紧紧的抱着夏河,努力睁开眼睛,抖着气弱的声音说:“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伴侣,他肚子里有孩子,对我,你们要杀要剐无所谓。”赤的身上被黑象刺到多个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的他只希望夏河能平安无事。

君望了眼脸色痛苦苍白已陷入晕迷的雌性,对赤“哼”了声,“没有能力还把雌性带出来,原来你们虎族也不过如此!”

赤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的话,前面半句的确有把有他给伤到了,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我自己的雌性不嫌弃我就好。而后半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当狼族兽人粗鲁的扛起赤在肩膀时,原本就气弱的赤终于哽咽住口气翻着白眼晕厥过去。但兽人们对夏河比赤好多了,看着夏河痛晕过去后还按着肚子,他们猜出这位雌性是肚子过痛而晕厥。找一个有伴侣的兽人横抱着夏河,再找人给已死的同陪背上,还有黑象也叫两个兽人抬回去作肉食。

狼族族长——锋紧眯着深邃的利眸来回盯着面前承认误失的族人,再到昏厥的两个虎族兽人,最后停在夏河身上。从深邃的眼睛遂渐透露出光芒的色彩,但一下秒便隐藏得销声匿迹。突地狠狠的目光对上赤,毫无表情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说,“把这个雄性给族人偿还已牺牲的两条性命。”

兽人们迟疑不决,相互对着眼疑问似的。

“怎么,我的话你们有异样?”锋稍挑起下眉头沉声说。

君站出来,对族长说:“族长,他是虎族的人,我怕这样做不妥,虎族的人会来报……”

“不妥你们还带回来?!”锋猛地靠近君,满眼充着邪恶而凶残的语气说:“我的话你敢不听?啧啧,突然发现,好像我每次做决定你都对我有意见?”

君被逼退到树木边,因族长靠得太近喷出的热气让他心慌意乱。“不、不敢,我只是考虑到大局。”

“哼。”锋退离君,“既然考虑到大局……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在此。你去叫狼医过来。”这位不似虎族兽人的雌性似乎生命危在旦夕。在所有人都散去后,锋抚摸着夏河的脸,低声喃喃自语地说,“你的雄性保护不了你,我可以。呵呵呵。”

在狼医看过夏河的伤情后,君也拖着他去给赤治疗伤口。既然族长都答应不将这位雄□出去了,那救他的命也顺手一举不是?

赤也争气,休养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便可以自由走动,许是因为他和夏河而害死狼族的两个兽人,所以现在经过他旁边的兽人都没有好脸色。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们没有将他赶出狼族,赤也不想去理会,找到君后,叫君带他去夏河疗伤处。

“放心吧,狼医已经给你的伴侣河看过了,他说……他说现在河还在暂时的昏迷中,估计过几天就会醒来的。”路上君给赤讲说夏河的情况。在昨晚时他们已互相介绍过,君也才知道赤并不是随意带自己雌性出来,跟赤说了声道歉。赤也表示没有关系,只是没有告诉君他们摘棉花有何用处。

六个成人抱围大的树木屋内,赤终于见到夏河了,压下内心的激动,轻轻的亲吻了夏河因没有血色而微凉的嘴唇。然后发现有一道利刀般的视线刺向自己,赤轻过身,望着这个围着兽皮裙的三十来岁的狼族雄性兽人。那嗜血凶残的眼神似要把自己吞噬般,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尔然间瞥见他的眼光有落在夏河的身上,倏地,赤心颤抖了下,明白了,随下紧握着夏河的手,示意着夏河的是自己的伴侣。

旁边的君没看明白他们的无声的执意,笑着对赤介绍说,“赤,这位是我们狼族的族长,叫锋。”转身也对自己的族长说,“族长,这个叫赤……呃。”君被族长狠恶的瞪了一眼便收声了。

赤走到锋的面前,丝毫没有畏惧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你好,很感谢你能将我和我的伴侣留下来疗伤,等我的伴侣醒后,我们会报答你的。”赤每说“伴侣”两字都特意的重声说。

锋只是轻视的哼了声便转身走出去,留下君尴尬的对着赤笑。赤也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守坐在夏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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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轻弱的声含将赤的思路拉回来,因太过兴奋而睁大溢光的眼睛,“河、河,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得如何?是不是有哪里还痛?我、我去叫狼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