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松手了河就走了,不放不放。”赤似是痴迷般说,如果松手夏河就走了的话,那就算贺生发什么事他都不会松手。

“靠!”夏河努力的平下自己又要爆发脾气,深深的呼吸了气,“我保证我不走,可以了吧?……如果你再不放手,那我就保证永远离你而去!”

半晌过后,赤才慢吞吞的一点一点松懈自己的手肩。夏河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跑去抱住哭泣得泪流满面的贺。

“贺,对不起,是河哥哥的不对。”贺的小身体明显的还在颤抖,夏河对自己的大意感到非常自责。贺还是小孩子,怎能就当着他的面和赤争吵呢,虽然都是自己在吵。但这是万万不应该的,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这不,才一会儿的暗影就影响了他。

贺用手腕抹掉让自己视线模糊的泪水,再在夏河的怀里蹭着自己的小脸,把泪水蹭干后,打了个嗝说,“河哥哥,是贺不好,让河哥哥和赤叔叔费心了。河哥哥,你别走好不好,呜呼……”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了,当然得对贺费心和对贺有责任啦,这是贺应得的。还有,我不走的,贺别在哭了。如果贺还哭,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在欺负贺呢。”夏河亲了亲贺的额头安慰地说。

“河哥哥没有欺负贺,贺不哭了,嗝~”

“呵呵,那好,走吧,咱们回家吃中午饭去。”说着起身拉起贺的小手往前走。

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紧跟在旁边的赤,完全是把他当空气。只是自己每走一步,他就跟上一步,这可是让人受不了的。“行了吧你,别着跟我!”

赤还是一副低着头若无睹视的紧跟着,他知道,这次夏河他是真生气了,能做的只是更加的无怨无悔跟着他,听着他的斥责。

夏河还真大声斥诉他,“你跟着来做什么,在太阳还没严烈起来赶紧把种子种上,还要淋一遍水!”

赤这次听话的不再跟着,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夏河大手拉小手的与贺走进家门后,才全身投入种开坑、放种子、盖泥土,之后再将旧种的菜与种子淋一遍水。

下午后,夏河给埋种在后院的红薯和淮山浇水。红薯和淮山对自家来说是足够种,但现在整个部落都是需要到,就显得杯水车薪了。只好先育出芽苗,分芽种出来给育种成小苗后再分发给族人。这也算是个技术活,但对夏河来说很平常。现在是严热天,撑握不好可是会腐烂的。所以夏河选地在后院泥土肥沃且不易被太阳晒到的墙檐下,将红薯和淮山分别一排排埋在十五厘米低的泥土下,每天午后和睡前都浇淋一遍水。

之后再伺候了一遍禽畜,当然这活大多都是赤抢在面前做。夏河不与他攀声,赤也不敢先出声,只好在能做的都抢来做。

夏河甩给他一个白眼球,转身出外,去工地上。赤见夏河往外走了,三两下的把青草丢给兔子自食,再急忙把青嫩的草切碎,与一盘准备好的虫子相搅拌放下后,立马转身追随夏河,就算要洗手也到外面的河边洗。

仰头望着兽人们正在用粗木作栋梁,再到放横木。看到快建成的大院屋,夏河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沧肩背着五棵长粗的树木,当然是把树叶和多除的树枝都去掉。回到工地上看到夏河望着屋顶,想放下木柱跟夏河打招呼,却被夏河阻止了,表示他继续忙。夏河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做还打扰到他们工作,那可是要受天遣的。

可是族人们并不是这样想,沧把木柱放在其他兽人要用到的地方下,就走出去。

夏河觉得有些受惊若宠,还有些心虚,连忙对走近他的沧说。“沧,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理我,我就随便看看。呵呵。”

沧也笑着说,“没关系,不差这点时间。本以为会要来冬时才能建好,没想到在入秋时就能建好了!”对于他们说来,亲手建的屋房就快可以入住了,心里都说不出的欣慰。

“是啊,真是出乎意料。而且最近这两个月都没有那么多人都能建得如此快,看来在他们把陶器烧出来后,你们也能全部盖完屋顶。”雄性兽人堪比一般人类几个男人,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建好如此大面积的院屋。

“嗯是的啊,我们也这样想过。秋候一过就是冬候了,今年候的冬候希望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去挨不过。”沧说着,突然转身望着夏河,“河,你说我们冬候时还缺些什么?有温暖的房屋,还有足够的食物,族人们都高兴有这两样东西就可以安全的挨过冬候,可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夏河把脑里的思路清撤一遍,最重新整理。人活下去的基本要择,吃喝穿住行。吃是足够的,住到时候也会有,行的话,好像没要走哪吧,能交往的部落也只有鹰族,而鹰族所处地夏河总觉得是那么的神秘莫测,除了飞下去,一般步行的兽人根本就没办法到达。再有就是穿了,现在有布可以缝制衣服,可是在寒冬时这柔丝编织得再厚也抵御不住寒风,除非有棉衣。等一下,棉衣?棉?夏河知道缺什么了。

“沧,这里有棉吗?额,就是棉花,有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如果棉花都没有的话,他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在冬季时御寒保暖了。

沧摇摇头说,“我没有听过这名字的花。”

夏河失望了,没听过?想了想,是不是名字又不一样,所以没听过?

“沧,这样棉花很重要的,至少对于寒冬来说,它非常重要的。棉花可以保暖,可以作来用睡觉盖的被子或者缝制成衣服,可使人不再挨冻。要知道,我们不可能整个冬候都寸步不离的呆在屋子里面吧,就算有火炉呆在屋子里也要棉衣的。”据夏河所了解到的,这里的冬天是非常寒酷的。他是南方人,南方的冬天他可以撑过,可是如果这里的冬季跟自己所熟悉的冬季不一样,他也不保证自己能否挨得过。

“棉花的话,嗯,它是一朵朵白色,但它并不是花……唉,不是,它是花,花开过后它就成棉花了。那棉花都是长在枝条上,嗯~棉花的话是非常柔软的,握在手心它会有暖暖的气息。当然,它是长在一棵棵矮矮的树上。”夏河绞尽脑汁形容出他在课本上所看到的图片。

沧也努力的回想起自己所见到的树木与夏河形容的结合在一起,“好像有白色的长在树枝上,但我没有去摸触过它们。但我们叫它白花,而不是棉花,而且他的树木并不是矮矮的。”

白花?棉花的树不都是矮矮的吗?至少他在书本上看到的是。夏河忧喜半掺说,“这个的话,等大家都有空闲时再去看看吧。”

毕竟现在放眼望去,没一个人是空闲的,貌似除了他自己和跟在他身边的大尾巴。

跟沧辞别后,夏河脑浑浑噩噩的,除了要有保暖的棉衣外,最重要的是安全。兽人世界里的野兽夏河想像不出有多强大残忍,据所知,只有黑象是虎族不想当面对抗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