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哥的情人 狂渚 2914 字 6个月前

第11章

之后一连几天,黎向皖都没有能和陈天珩见上几面,更别说说话了。

梁鸿的葬礼虽然已经过去,但因他的死而引发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却似乎没有尽头,黎向皖知道陈天珩每天要忙这些,有时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依旧能感觉到,陈天珩也是借此在刻意躲着自己。

只是单纯在一张床上睡一觉就受不了了吗……黎向皖坐在花房舒适的躺椅里,捧着书思索。花房里很暖和,他上身只穿一件特制的加厚衬衣,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直叫人昏昏欲睡。

他并不觉得陈天珩纯情,毕竟男人已经三十四岁了,不知道睡过多少人,感情经验虽然没有梁鸿丰富但也绝对不会少,黎向皖比较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再怎么说,他到底是梁鸿的情人,以天珩对梁鸿的敬重来看,他会不会根本不敢碰他?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微微蹙起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抚上自己越来越明显的孕肚,肚子里的小家伙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意外身亡而出现什么其他反应,安安静静的,无知无觉地汲取着来自黎向皖的营养生长。

当时他怀孕时医生说他身体特殊,妊娠过程可能会比一般的孕妇辛苦许多,弄得他和梁鸿都格外紧张,现在看来,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他身体情况好得很,而且自从梁鸿死后,没有床事上的种种煎熬,他越发得健康了。

天珩——

一想到那晚男人身上几乎要暖到他心里的温度,黎向皖敏感的身体就不自觉骚动起来,但跟着梁鸿的这一年里,他几乎从没有在那件事上体会到纯粹的快乐,从来都是欢愉伴随着难忍的疼痛,以至于他现在本能地去抵抗与之相关一切。

他很想要陈天珩,但那种想要到目前仅仅局限于那个男人的拥抱,亲吻,抚摸和爱,和更加深入的接触没有关系。

黎向皖合上书,拉过毯子盖在身上,打算就这样眯一小会儿。佣人沉默地站在花房不远处的角落里施肥浇水,时不时看上如今梁府里这年轻美貌的主人一眼。

在沉入梦境之前,黎向皖迷迷糊糊地想:既然天珩不肯主动的话,他就要稍微逼得紧一点了。

第12章

这晚睡觉前,黎向皖洗完澡,穿着睡袍,把原本关得严实的窗户完全打开,秋末刺骨的冷风灌进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站在窗前吹了会儿风,直到手脚都冰凉,才钻进被子,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无比心安地睡了。

半夜下了雨,雨水顺着风吹进来,打湿了窗前一小块地板,黎向皖睡的并不安稳,即便梦中陈天珩将他抱的严严实实,反复亲吻着他嘴唇和眉眼,他依然还是觉得冷。

凌晨四点钟时,本来要回自己在春藤星的住处的陈天珩专门绕路过来了一趟,车子停在复式洋房的楼下,他坐在车内,像往常一样没有进屋,只是远远望着黎向皖房间那漆黑一片的窗户。宅前路灯橙黄色的光路下,倾斜的雨丝分明。

雨幕干扰了视野,但陈天珩依旧注意到了黎向皖房间的窗户没有关,风吹的深色窗帘肆意舞动,宛若一场无人注意的狂热舞蹈。

陈天珩眉头一皱,问:“黎少爷今晚没在这里吗?”

岑旭回答道:“应该是在的,周筑说少爷他除了早晨在花园里散了散步之外,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那糟了。

“在这等我。”陈天珩吩咐一句,立刻下车,连伞都顾不得撑,冒着细密的雨幕大步走向洋房大门,用指纹开锁进去。

管家的阿姨和佣人们都还在睡,一楼的所有灯都关着,陈天珩摸着黑上楼,在黎向皖房门前停住脚步,试探性地伸手一推,却没想到门根本就没锁,立即就被推开了。

就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人似的。

大床中间被子鼓起一块,黎向皖手脚全都缩在里面,冷得几乎抱成一团,就连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陈天珩立刻关上了窗户,风便不再涌进房间,带来湿寒的气息。

出于难以言喻的恐惧心理,黎向皖自从梁鸿死后就再也没睡过梁鸿的房间。吹了一夜的风,他果然发起了烧,混沌之中感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贴近,立刻难受地攀附上去:“难受,好热……”

陈天珩一条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去摸黎向皖额头,微微有些烫,算不上高烧,但仍旧让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虽然是故意开的窗户耍小心机,但生病了也是真的,黎向皖只觉浑身又冷又热,被梁鸿带在身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生过病了,几乎都要忘记了当初在贫民窟时发着烧也坚持打工的滋味。

陈天珩用手摸了摸,度数估摸的不是很准确,便想去拿温度计。意识朦胧的青年紧紧抓着陈天珩胳膊,感觉到他想要抽离,立刻低低地啜泣一声,转为搂着男人脖子,迫切地想要往他怀里钻。

猛地被勾住脖子,陈天珩差点趴倒在黎向皖身上,幸好及时撑住了床。青年呼吸出的灼热气息尽数喷洒在他颈窝,柔软的唇磨蹭着他夜里刚刚冒出硬刺胡茬的下巴,圆鼓鼓的肚子隔着衣物和被子顶在他腰间,陈天珩浑身僵硬了一瞬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艰难地低声道:“嫂子,我是天珩。”

“难受……”黎向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抱着死不撒手,把陈天珩拽得直不起身,黑暗中两人如同一对真正的恋人那样相拥,火热急促的呼吸交错,暧昧且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