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虏厂。
萧汉俊似乎是看透了司礼监大掌印王之心的心思。
他分析道:“也是因为看透了王之心的性子,所以定王和李守錡才没有动王之心。”
“但如果我们清楚的告诉王之心,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定王必败,而且太子殿下已经带兵回京,现在距离京师,已不过一天的路程了,一旦太子到达京师,定王一派必然是鸟兽散,但如果在这之前,陛下有难,京师动乱,王公公你现在的明哲保身和不做不为,都是定王帮凶的罪证,那么,王之心会如何做呢?”
李晃猛地抬头,如拨开云雾,又如醍醐灌顶。
其实以他的聪明,他早就应该想到了,但他太急切了,同时也太小心了,内心又一直对王之心十分不满,因此,他才不能细细地揣摩王之心的心思,更不能站在王之心的立场上想事情。
但萧汉俊却跳出了。
不仅是因为他对崇祯帝没有那么多的关心,更因为他不是内监,没有李晃内心里那种无根之人,只有皇城可以依靠的焦灼和压抑。
“谢照磨”
李晃肃然一辑,然后说道:“事危急,咱家这就想办法进宫,去见王公公,骆养性的这份信,咱家也得借用,不然不足以取信。”
萧汉俊回礼,肃然:“静候公公佳音。”
……
紫禁城。
滚滚乌云,隐隐能听见呜隆隆的雷声,一场大暴雨,近在眼前了。
端方殿。
殿门缓缓开启了。
更衣沐浴,年轻的定王朱慈炯头戴翼善冠,身穿龙纹服,玉带黑靴,面无表情的迈步走了出来。
“参见殿下”
守在殿前廊檐下的李守錡急忙行礼。
定王看他们一眼,点头。
这一刻,定王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一个死囚犯,再上刑场之前,最后看场边临行的观众。
定王上了布辇。
“起”
众人簇拥之中,布辇往乾清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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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