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义正辞严,亦是将三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并引出当年于文正(于谦)在土木堡之变后,拥立景泰帝,击退蒙古鞑靼的往事,为周延儒陈演张世泽李守錡等人拥戴定王做辩解,更把蒋德璟比作是当年害明英宗失陷土木堡的权奸王振。
王振是内监,将蒋德璟比作王振,可说是对蒋德璟的最大侮辱。
上疏人乃是次辅陈演的亲信。御史刘世芳……
这一来一往的两封奏疏,成了今日的焦点。
作为当事人的蒋德璟和周延儒陈演,对两封奏疏分别回避。
如何处置,就成了难题,关乎宰辅,谁也不敢妄下结论,只送到宫中,请定王定夺,定王却是始终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有内监何成来到内阁值房,声色俱厉的说,定王看完凌义渠的奏疏,已经气的病倒了。
言外之意,要内阁严厉处置凌义渠,以解定王之忧。
但周延儒也不傻,定王不想做恶人,他又何想做?于是只当不明白何成的意思,处置凌义渠之事就被搁了下来。
凌义渠不处置,另一个刘世芳自然也是无罪。
双方在奏疏里相互攻讦,谁也不让。
内阁值房里,看似平静,但每一个人心中却都是喷涌着战火。
“阁老……”
这时,一个官员走进值房,在周延儒耳边低语。
周延儒听完脸色微微一变。
随即,又有官员进入值房,或到陈演,或到蒋德璟身前,小声低语。
很快,内阁五辅的脸色都变了,眼神或怀疑或犹豫,又或者是微微激动起来……
原来,那说骆养性谎报,太子未死,正率兵归来的流言,终于是传到了内阁值房……
“假的假的,根本不可能,这是蒋德璟黄道周他们的诡计,谁信了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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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