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朱慈烺出列拱手,向崇祯帝行礼:“父皇,儿臣以为,湖广总督的人选虽然重要,但兵马调遣亦不可偏废,如今左良玉大败,急需修整,黄得功刘良佐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湖广境内,官军数量严重不足,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儿臣以为,在任命湖广总督之外,朝廷还需再向湖广增兵!”
群臣都是点头。
所谓空头总督的忧虑,虽然太子没有明说,但内阁五辅和六部重臣都是心知肚明---吴甡虽然是保定山东总督,但保定兵在运河之战,几乎全军覆没,现在残留不过两千人,山东兵又需要留守山东,继续剿灭闻香教,因此,吴甡能带到湖广的,大约只有一直跟随他的三千营,但三千营不过一千多骑兵,想要震慑左良玉等军头,肯定是做不到的。
吴甡如果就这么上任,加上他和左良玉素无交情往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空头总督。
“你以为需增多少?从哪里增兵?”崇祯帝问。
“湖广地域广阔,山川河流众多,兵马少了是不行的,儿臣以为,最少两万。眼下各处皆兵力紧张,唯京营尚有余力,这两万人,就从京营抽。另外再令孙传庭抽调一万人,从河南入湖广,以为侧翼,加上左良玉黄得功等人的兵马,朝廷兵力仍占优势,彻底围歼张献忠,才有可能!”朱慈烺回道。
太子的回答,并不意外,但两万京营出京,加上支应孙传庭,兵马粮草又是一个巨大的数目,朝廷怕是凑不出啊,太子话音一落,群臣立刻又嗡嗡议论了起来。
朱慈烺心中却是庆幸,幸亏是发行了国债,否则京师纵有兵马,在粮饷不济的情况下,怕也是难以出京,那一来,湖广形势就会更加危急,现在虽然也很困难,但勒勒裤腰带,出征的钱粮,还是能凑出来的。
以吴甡之才,加上两万京营,或可一战平定张献忠。
“太子殿下考虑周详,臣附议。”兵部老尚书冯元飚站出,
群臣也都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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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