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入塞的消息一传来,百姓们无不拖家带口加入逃难大军,但他们的第一目标并非是躲进附近的城池,而是涌向京师、保定等大城,因为只有大城才有保证他们的安全,虽然三河通州等地今年都增修,加固了城墙,但百姓们依然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这一些的小城,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实在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才会躲到附近城池中。
于是,通往京师的官道上,骡车、驴车一辆连着一辆,尘土飞扬中,孩子哭大人叫,有钱的,没钱的,都是一脸惊恐,如同是世界末日一般。官道边的田地里,今年种下的玉米已经熟透了,原本正在收割的时节,但现在却没有人管了,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
逃难的人海中,却有一支人马在逆行向北,那就是从京师出来的三千营,他们一共两千骑,清晨从京师出发,中午就过了通州,但通州通往三河的官道上,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三千营的速度提不起来,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要花费一倍的时间才能完成。
“快,快!”三千营主将贺珍急的都快要疯了,不住的策马。
同一时间,顺着运河往下的很多地方都燃起了滚滚浓烟,那是各地官军按照朝廷的命令,开始燃烧运河上的木桥和浮桥,很多没有来得及过河的百姓哭喊跪求,只求官军慢烧一刻,让他们过河,但官军怎能同意他们的哀求?毫不留情的立刻点火,没有渡过运河的百姓,要不绕道前往那四座大石桥,要不就是远道向京师避难,哭喊咒骂之中,有人不甘放弃,竟然直接跳入运河之中,试图游过运河,但几个沉浮,随即不见……
而天津的关闸已经落下,运河水位正在缓慢提高中……
未时中(下午两点),三河。
驸马都尉巩永固回来了,
—————————最近订阅下降的厉害,不得不重启防盗版,写作不易,谋生更不易,个中不便,望大家谅解,正式内容请十五分钟后刷新,如果是半夜,请凌晨刷新,对造成的不便,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以为就是降职,最多就是撤职,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