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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愿意,实在是不得不为。京畿(华北)平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利于建虏的骑兵奔驰,却不利于我大明的防守,不管我大明在哪里重兵驻守,建虏都可以绕过。而河间府地处南北水陆要冲,向北联系京畿、向南联系青冀,三水环绕,是由北往南的必经之地,自古为兵家必争。只要扼守此地,建虏就无法南下,若是绕行,需要多出十倍的时间,且河间府本就是府城,城池比一般州县高大许多,将其设为第三道防线的核心,事半功倍,最是合适。”朱慈烺道。
蒋德璟微微点了一下头,不再问,只脸色凝重的向御座上的崇祯帝行礼,又向太子行礼,然后退了回去。
虽然没有明说,但蒋德璟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他对太子的战略建议,虽然不是太满意,但却也不反对了。
其他重臣都用眼角的余光相互观察,发现没有人再想站出来了,因为太子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管是附议还是反对,好像都有点不合时宜了,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首辅周延儒。
但周延儒却是老井吴波,不动如山,静静站在那里,垂着眉毛,丝毫看不出他的喜怒。
朱慈烺再向御座上的崇祯帝拱手:“父皇,儿臣所预料和防备的乃是最坏的情况,虽然听起来有点惊心动魄,但儿臣却不得不将这最坏的局面,提前展示出来,以示警醒。建虏不是蒙虏,不但更精锐,更有纪律,而且用兵狡诈,非常懂得避实就虚,出其不意,面对这样的敌人,大明绝不能麻痹大意,从上到下,从长城到山东,都要动起来,如此才能再次击败建虏的入塞!”
“建虏去年已经失败了一次,今年再来,一定是竭尽全力,只要我大明能将其再次挫败,五到八年之内,建虏将再没有入塞的能力,或者说,他们永远也难以入塞了,因此,此次防御对我大明至关重要,关乎国运,一点都马虎不得,修缮各地城池,招募社兵,构筑第二和第三道防线,刻不容缓!”
说罢,朱慈烺深深一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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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
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
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
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
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
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以为就是降职,最多就是撤职,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将他拿下。
武襄左卫早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打翻在地,剥去甲胄,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