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马蹄急促,被派去侦骑敌情的岳乐连同刚才的那一名正红旗小佐领一同返回,小佐领气喘吁吁,到阿巴泰面前滚鞍下马,噗通就跪倒了,双手撑地,悲声道:“贝勒爷,我家主子被围在潮白河畔,情势危急,请你立刻发兵救援啊”
阿巴泰脸色凝重,探着身子问:“可探清楚了,满达海真的中伏,真的被明军包围了吗?”直到现在,他都有点不敢相信,满达海会被明军包围。
“是!”小佐领回禀:“清楚了,山上到处都是明军,山脚下杀声震天,火炮不断,那一定是我家主子在试图突围,奴才带人探了两次,都被明军挡了回来。明军人数众多,估计在万人以上,我家主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求贝勒爷速速发兵啊!”说到最后,都已经哭出来了。
建虏奴才对他们主子的忠心,从上到下,倒真是一以贯之。
明军怎么可能在这里有一万人,如果一万人都是对面明军的装备,那就有点棘手了。难道是明国京师里的京营杀出来了吗?但塘报明明说,明国太子率领京营主力去往蓟州了啊?
又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勤王兵马?
但昨日刚入塞,明国的勤王兵马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啊?
阿巴泰惊疑不定,越发觉得事情可疑,抬目看向对面的明军,又侧耳静听,隐隐能听到风中传来的喊杀声,心知满达海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不能再拖延了。
虽然有很多疑虑,但为了救回满达海,必须搏一把,不然他真没有办法向黄太吉和代善交代。目光看向岳乐:“周围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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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以为就是降职,最多就是撤职,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将他拿下。
武襄左卫早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打翻在地,剥去甲胄,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