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黄的玉米,还有红的红薯。
前世里朱慈烺就非常喜欢吃红薯,这一世也不例外,仓库外一堆刚刚刨出来的红皮红薯,令他垂涎欲滴。
感觉到了太子的馋,宋应星令人精选了一些红薯,摘洗干净了,下锅煮。
这中间,朱慈烺负手站在院子里,望着黄灿灿地玉米墩子和红扑扑的红薯堆,就玉米番薯马铃薯的来年种植和全面推广,和宋应星、陈子龙进行了简单的讨论。
今年五万亩,来年要推到一百万亩,后年要在北方地区全面推开。这是朱慈烺的雄心计划。而计划要想成功,非有朝廷和地方督抚的全力支持不可,宋应星禀报,说领右都御史、到保定屯田的袁继咸离京前曾经专门到京营官田来探查,对玉米番薯的长势赞叹不已,想向京营借一些种子,明春在保定地区大量种植。
朱慈烺听得连连点头,名臣还是有眼力的。
“明年春天,选最好的种子,给袁先生送去。再派一些人去指导。”朱慈烺道。
“是。”
不止袁继咸,京营这一大片绿油油,不同于小麦黍谷的农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说周边的百姓,就是朝中的官员,也有不少人偷偷来看。有一次,宋应星甚至发现了宫里的公公。
朱慈烺知道,那一定是父皇派来的,父皇对他在京营里的一些动作,一直都有了解,不过却从不干预,任由他折腾。要不是因为米价,估计父皇连京惠商行的事情都不会问。从一点来说,父皇对他还是相当信任的。
很快,一股熟悉的开锅香气飘到了他鼻子里。
红薯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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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