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颓废,吏治的情况下,想不到景泰陵卫却依然在尽忠职守。
朱慈烺有一种意外之喜的感觉,这些皇陵卫虽然年纪不一,年长的四十多,年轻的才十七八,不过精神非常好,眼神犀利,盔甲明亮,丝毫没有京营兵的颓废和软弱,想来应该有一定的战斗力。
快马向前,这一路果然干干净净,没有看到一点煤黑,但等到下一个十字路口,路边的煤黑就清楚可见了,顺着煤黑看过去,另一条道路蜿蜒着通向北京城内。
“殿下,不能再往前走了。”田守信小声劝。
“不,继续。”
朱慈烺扬鞭策马,继续向前,田守信和十几名锦衣卫紧随其后,不时有拉煤的马车迎面而来,卷起黑色的尘土,田守信想要为朱慈烺遮挡,但却是遮挡不住。
“干什么的?”
煤车的道路上忽然出现朱慈烺这么一行人,很快就引起他人的注意,十几名黑衣骑士忽然在前方出现,马蹄急急,风一样的卷过来,迅速就把朱慈烺一行人裹在中间。
曹西平以下的锦衣卫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将朱慈烺和田守信两人护卫在身后。
这十几名黑衣骑士剽悍健武,其中两人的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知道是逞凶斗狠之辈。
“我家公子外出踏春,还请各位行一个方便。”田守信在外不好说话,因此对外打招呼的任务都交给了指挥曹西平,曹西平抱拳为礼,冷冷说明。
“踏春都踏到这里了?”为首那黑衣骑士却不信,他三十多岁,四方脸,虬髯胡须,用一种敌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西平两眼,又看了看人群后的朱慈烺,冷冷道:“这里没什么好踏的,这位公子还是早回吧。”
“我听说上面风光甚好,怎么会没什么好踏的?”朱慈烺淡淡道。
从这条路上去就是孟文龙标注的驸马都尉巩永固开设的小煤窑,朱慈烺想亲眼见证一下。
虬髯胡须冷哼一声:“上面岂有什么风光?只有煤灰罢了,公子你白白净净,到上面转一趟,就成一个黑娃子了。”
“放肆!”
此言一出,田守信和曹西平同时都怒了,朱慈烺可是当朝皇太子,岂容黑衣骑士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