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现在只是太子,并不是皇帝,如果他想要施展宏图,挽大厦于将倾,内廷的配合非常重要。王德化虽然不是内廷第一人,其权势更是无法跟魏忠贤相比,但东厂依然很重要,朱慈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涂兴哲不能杀,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王德化的。
目光看向那几个管事,冷冷说:“把他们都交刑部,按律处置吧。”
锦衣卫冲进来,将几个管事都拎了出去。
现在只剩涂兴哲了。
此时,涂兴哲再也不敢喊冤了,跪伏在地上,呜呜哭:“殿下饶命,饶命啊……”
“褚公公,涂兴哲是兵仗局的人,你说,该怎么处置他?”朱慈烺淡淡问。
“身为掌厂太监,贪污舞弊,辜负圣恩,没什么说的,杖毙!”
褚宪章口气坚定,丝毫不顾忌王德化。
朱慈烺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甲申之变中,身材瘦小的褚宪章能亲冒矢石,冲上城头点燃铁炮了。看来,褚宪章的性子,也属于刚烈冲动型的。
“殿下饶命啊……”
听到杖毙两字,涂兴哲快要吓尿了。
朱慈烺笑一笑,转头对田守信说:“你亲自带人,把涂兴哲在京师的两座私宅全封了,管宅的两位管家要严加拷问,涂兴哲私藏的银子,要一两不少的全挖出来,至于涂兴哲……就把他交给司礼监王之心公公处置吧。”
司礼监王之心是内廷第一人,把涂兴哲交给他处置,非常恰当。
至于王之心是自己处置,还是交给王德化,那朱慈烺就不管了。
“是。”
田守信领人去查封涂兴哲的两处宅子,另有锦衣卫押了涂兴哲,送往内廷。
大堂静下来,只剩褚宪章和齐宁留在朱慈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