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儿不希望父皇陪你吗?父皇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小就被父皇狠心的送到了皇陵,父皇都不曾对焰儿有过父亲的关怀,你是不是还在怪朕?”赫连拓不曾忘记赫连赤焰曾经说过的话,他对自己是心存怨恨的吧,一想到这些,就让赫连拓的心不由的隐隐抽疼。

他知道留在一个孩童心目中的伤痛,是很难能够磨灭和修复的,她不求对方的谅解,只希望焰儿以后能过的幸福,而他希望自己是能够使焰儿幸福的人。

“没有,焰儿没有怪父皇,上一次……上一次其实……”急忙道想要解释,脸颊都急得泛红起来。

赫连拓半敛眼睫,似笑非笑,手指点住赫连赤焰的唇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要再提之前了,朕只希望焰儿以后能够过得开心快乐,你答应父皇,以后有任何的事,第一个就要想到父皇,无论什么事情父皇都会帮你的,知道吗?”手指温柔的梳理着赫连赤焰的青丝乌发,眼神温柔似水。

赫连赤焰掉进赫连拓深情的凝望中,原来有父亲关怀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的,心间如同流过温暖的河流,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如同见到雨后的彩虹,是那样的舒畅而温暖,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怎么?还是不相信父皇吗?”少年默不作声,让赫连拓以为赫连赤焰对他仍是无法信任,心底浮上一抹失落,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层失意。

“怎么会不相信……”赫连赤焰几乎是立即就否认了,却慢慢的又显得有些为难起来,他水波不兴的淡色瞳子因长睫遮掩而笼上浅浅的灰暗,表情更是安然,“不过……其实也……”

“有什么就直说,和父皇不用有所顾忌。”拍拍赫连赤焰的脸颊,赫连拓鼓励的朝他笑笑。

第19章 一个纸包

“其实……焰儿只是觉得,父皇日理万机,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焰儿的事,焰儿也不想给父皇添麻烦。”赫连赤焰垂下眼睑,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一丝失落。

赫连拓微笑着,水样的眸子里透着无尽深情,“在父皇的心目中,焰儿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事情或者人,能够比你还要重要。所以,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来找朕吧。”赫连拓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赫连赤焰的乌黑发丝。

赫连赤焰显然被赫连拓的话惊呆了,一时间无法完全的去理解和体会对方话中的意义。

他震惊的看着赫连拓,既困惑又有些难以置信,最重要?自己真的是最重要的吗?还是因为他觉得对自己有所歉疚,让自己独自在皇陵生活了太多年?这样的话赫连赤焰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口。

两人沉默着……

良久,赫连拓始终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肯离去,赫连赤焰从锦被里伸出一只手,立即就被赫连拓握住了。

“快把手放进去,外面太冷了,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朕,朕帮你去拿。”赫连拓将赫连赤焰的手放回被子里,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人,却想着如此伺候人。

赫连赤焰清灵的脸蛋上染上一抹不自觉的笑意,“焰儿不想要什么,而且焰儿可不敢使唤父皇,你还是回去吧。”

“好吧,那朕就回去了,不然你也没法睡了。”赫连拓笑着再度帮赫连赤焰掖好被子,将烛光吹熄后,悄悄地离开了。

赫连赤焰墨黑长睫在空气中一下下的眨着,心底无形流淌着一股**,幻化成无以名状的甜蜜,让他无法安然入睡。

即便无法断定赫连拓说的是否是真心话,但赫连赤焰还是无法忽视他说的那句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雾很浓,天蒙蒙亮了,赫连赤焰就这样瞪着一双眼睛直到天亮。

知道晨曦的红日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石,赫连赤焰依旧瞪着大大的眼睛,回味着赫连拓作用的到访,而不自觉地呵呵傻笑着。

玫儿带着几名宫女等待着赫连赤焰的醒来,也有的工人,悄悄地开始打扫起来。

“四皇子,您醒了?您醒了怎么不叫奴婢呢?那奴婢侍候您更衣吧。”玫儿将幔帐拉开,侍候赫连赤焰更衣。

“安儿,你在吗?”赫连赤焰朝着空气中喊了一声,微微皱起秀眉。

“是的,四皇子,属下在。”安儿同福儿和寿儿一样,是赫连赤焰最贴身的护卫,他们总是隐藏在暗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你昨天夜里应该也在吧?”赫连赤焰的口气中有着愠色的成分,他伸手让玫儿帮自己套上锦袍。

“是的,属下在。”安儿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