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只顾着傻笑着的柏侯玉珩根本就没注意到脚下,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一直一直向前走,眼看着已快走到崖边,也许是因为风吹的急,浓浓的白雾刹时变得薄了许多,脸上挂着傻笑,举步而走的柏侯玉珩根本就没看到刚刚来时还平坦的土地,此时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等他听了裴烨煦的惊喊一愣回头之时,虽依着本能左脚踩右脚于陷入的第一刻时又飞身纵了上来,但他却不幸的又纵得狠了点,于是就这样带着可怜而又无辜的裴烨煦,直向崖边而去了……

然而,上天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它的安排的,就在此时……

“轰……”好大一声响动,滚滚热浪挟杂着惊人的炽热由身后隆隆袭来,让刚想松开裴烨煦手腕的柏侯玉珩,又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温热的手掌,身体一路翻滚着跌向了崖下,柏侯玉珩在第一刻就抱住了裴烨煦,用身体将怀中的裴烨煦死死的护在了怀里。

而此时的裴烨煦因为事发突然,又是在意外之中被柏侯玉珩扯着掉向了崖下,虽然身体大部分被身上的人护住了,但不可避免的,手上脚上脖子上还是留下了好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暗恨着这人好可恶,竟然连死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咬牙忍下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裴烨煦隆隆直响的耳朵压根就没听到山崖上刚刚的那一声炸响。

于是就这样,狼狈的抱到了一起的裴烨煦和柏侯玉珩,如一双下了油锅的麻花一般,拧着弯向着崖底深处而去,转眼就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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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命啊,想他大好的年华,如‘花朵’一般的生命,竟差点毁在这个恶魔的手中,还好他们命大一路跌跌撞撞又是匕首又是长剑的稳住了好几次身形,才总算天幸摔到了这凸出在崖壁边的石块上,要不然……简直无法想像。

“唔嗯……”刚想挪动身体坐起来,不期然间又一阵剧烈的痛楚再次袭来,狠皱着眉一点点试着爬起,恶意的用身下男子那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身体做支点,慢慢的移动,缓缓的坐起,呼~还好,身体虽然疼得厉害,但主要机能还在自理应该没问题。

盘起双膝闭上眼睛,咬牙忍着不适和疼痛一遍遍催动体内内力暗自调息,可功行了一周天之后,却也不得不无奈的认清事实,如今的他,功力只剩下了两层不到,而想以这样的身体纵上崖顶,不吝于痴人说梦。

可恶,睁开眼睛用恶狠狠恨不能吃人的眼神瞪向一旁还在昏迷不醒的家伙,都是他,如果不是这家伙不小心,他也不会跟着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越想越生气,裴烨煦干脆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咬牙切齿的将软软的剑横到了柏侯玉珩的脖子上,奶奶的,没办法让剑硬起来,他就是磨也能把这家伙磨死。

“唔……”也许是本能感觉到了危机,柏侯玉珩在剑刚搭上他脖子的时候就醒了来,费力的睁开眼睛,浑呛呛的脑子一阵阵嗡嗡作响,还没等他缓口气,一个突然放大的人脸出现,吓得柏侯玉珩差一点条件反射一拳头轰过去。

“咦?呵呵……小情人是在担心我吗?”看清了人脸的样子,柏侯玉珩沙哑着噪子笑出了声,不用查看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一定坏的不得了,不过,能因此而得到小情人的青睬,值了。

面无表情,对于柏侯玉珩大不要脸的精神,裴烨煦自认为无需再理会,“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担心你,从来没有过。”边鼓弄着手中软软的剑边将身体谨慎的又移回到柏侯玉珩身前,嗯,一手拉住一边应该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咙了。

咦?小情人在他脖子上弄什么呢?难道……一丝丝阴寒的冷气袭来,刺激得柏侯玉珩一个劲的呆呆眨眼睛,嗯,放在脖子上的那个感觉凉凉的东西,绝对不会是项链或者花朵,所以,不……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干咽口唾沫傻笑,“小情人,那个……你在干嘛?”

‘嘶……’手好痛,没搭理柏侯玉珩的裴烨煦垂眼看向手掌,大片大片的皮肉正外翻着还流着血,好多的沙土沾到了外露的皮肉里,让整只手掌看起来惨不忍睹,抿唇,伤的好重,讨厌,如果不是手掌不太灵活拿不住细如长柳的软剑,这会哪还用再听柏侯玉珩的费话?早几下子就结果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