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真的是你!”
来人一见俊祎就笑开了,不顾几人的惊讶,一下冲了上来,“太好了!快!您来给那孩子看看!”
二话不说就拉着俊祎离开。
“欸,爸——”
被弄愣的指导医生一看这阵势,喊都喊不住自己的老丈人,无奈也只得跟着去了。
他还道宁院长亲自点名要他来带的新人是谁呢,竟就是自己老丈人一直挂在嘴边夸着的那位年纪小小的师叔祖么?
若真有他丈人夸得那么厉害,他哪儿有那个本事带这位‘新人’啊。
想到这里,疲劳作战一夜的欧阳医生更觉头疼了。
俊祎被带着要去看的是苏主任一个小病人,男孩只有八九岁,一次随父母去爬山的时候被蛇咬了,虽然及时被送到医院输了血清,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解了蛇毒,孩子却不能走路了,而且腿上的肌肉竟然和老人一般开始萎缩起来!
男孩的父母带他不知求了多少医,都快花光家里的积蓄都不见孩子好转,也是听人说的,转而到了这家医院看中医。
孩子的症状缓解了许多,这让已经绝望的孩子父母重新看到了希望!
“师叔祖,您快看看,我是依着您给的法子也这孩子用的药施的针,这看着是好了点,就是痛得厉害。”
这就是问题了!
症状有了缓解,但孩子原先没什么感觉的腿却疼得厉害。某种意义上说,这现象是件好事,可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孩子的母亲在边上看着,眼睛就没干过,好几次都想,就是瘫痪一辈子,也不再让孩子受这种罪了!
俊祎蹲下检查已经吃了药昏睡着的孩子的腿,孩子的父母惊讶地看向儿子的主治医生,“苏医生,这……”
苏主任满是自豪地道:“这位就是我家里九师叔祖,我师父你们是知道的吧?他见到这位也得喊一声师叔的,你们尽管放心,有我师叔祖在,这孩子保准药到病除啊!”
那自得的语气,让俩父母更加疑虑,也让门口的欧阳医生表情僵了僵。
就是俊祎都赧然了,他轻咳一声,“苏延啊,不用这样喊我,直呼我名字就是了。”
欧阳医生一听自己要带的‘新人’直呼老丈人的姓名,心里是震惊的。也是,任谁听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名字都会觉得奇怪,俊祎自己就觉得这样的行为非常不礼貌。
可实在是没办法,喊这些称呼自己‘师叔祖’‘师叔’的人‘爷爷’?这个问题着实让俊祎为难了一阵,后来宁院长说了,直呼他们的名字就是,怎么也不肯让俊祎用敬称称呼他们。
“这怎么行,您……”
俊祎一声叹息让苏主任辩驳的话停住了。
若是之前让自己喊一个小毛孩子师叔祖,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肯?不过短短两天的相处,他就知道,这孩子,当得起自己这一声‘师叔祖’!
不过想来,这样的称呼也是让这孩子为难吧?
难得的,这位在自己女婿眼里脾气乖张与他师父(宁院长)不遑多让的老中医,还体贴了别人一回。
苏主任还拿来了孩子的病历,又给俊祎讲了自己开的药方和治疗的法子,“师叔——这,您看我这法子可有什么问题?”
俊祎没答声,这会子,他正以银针刺入了孩子的小腿,拔出时仔细辨认了银针上的气息,他自然没有敏感到那个地步,分辨这没有变色的银针上是否有毒的气息的还是空间中的小草药。
听益草确认了有毒的气息,俊祎才肯定了心中的判断。
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俊祎起身,看向了孩子的父母,“这孩子被蛇咬的地方可有……一种蓝紫色花蕊是橙黄色的花草?”他想到俩人可能不识得‘龙涎草’的学名,便换了问法。
俩人皆摇头,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苏主任一听这话恍然大悟,“您是说,这孩子还中了别的毒?可也没听说*龙涎草*毒素有这么厉害啊,只会引起轻微的麻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