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电话打到梁家,才得知他的少年被华老带回华家的事。再联络华家时,又得到少年和他师父正在闭关,不方便接电话。
颜律只得和三婶聊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桌上的文件,颜律有些烦躁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
他的少年总有更多要做的事情去做,在他的计划里自己的位置又排在哪里呢?
颜律顿了顿,他失笑起来。
俊祎啊俊祎,可知我为你竟改变这许多,这么患得患失……可真不是颜律的风格。
确如三婶所言,俊祎此时正和华老闭关中。
在梁老出院修养两个月后,在家等得心急如焚的华老终于忍不住开口让俊祎回来了。甚至亲自来接人,当着俊祎和梁家人的面给梁老细细把脉,直言这老家伙好得很,比他可还太多了!
梁家虽心里不乐意,却也没办法。
俊祎一回来,歇都没歇,就进入了闭关。
不仅仅是颜律,就是华老的另外八个徒弟都被拒之门外,连有些怕家里长辈寂寞而觉得不安的华济之和谈绪想回来住上几天,都被华老拒绝了。
连俊祎自己也没想到,和师父这一闭关就是一年!
他和师父一起钻研《药经》,华老虽看不到《药经》也不能见识空间内的珍稀药草,但不妨碍研习《药经》上关于现存草药的记载和各种药用、药方,还有现代人只能窥得皮毛的针灸之术,还有同样失传了的开刀之术。
起先,大部分时候都是华老带着俊祎学习,他多年行医的经验再加之对各味草药的理解与俊祎这样的中医新手比起来自然好上了太多!
可到了后来,两个人常为了一味草药的用法争执得面红耳赤!
三婶听到动静,在床边看着这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样子,别说多好玩了。
这,也几乎成了三婶这一年来最大的消遣方式了。
闹得最大的一次,还是因为《药经》上关于开刀之术的记载,俊祎说道要学好它,也必须先得将西医临床手术的法子系统地学一遍才好下手,这样抓瞎不是办法。
听得华老大动肝火。
吵到最后,连哑叔都被牵扯进去。
俊祎之前还有心和哑叔学学刀法,奈何那么多事情接踵而来,学了几天,计划就被搁浅了。这一次,是下决心和哑叔学了起来。
老实人可不怕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极其难得地伸手拍了拍俊祎的脑袋,教起俊祎更是倾囊相授,耐心非常。
在这样紧张的研习中,时间走得飞快。
而这一年,颜律又做了什么呢?
苏秘书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汇报了一些公事,苏秘书道:“严家的严则业又发了邀请,还是拒绝吗?”
颜律点了点头。
苏秘书便也不再多言。
自家老总这两年越发稳重了,原先尽露锋芒的气势也慢慢内敛,仿佛年岁逾久的酒,越发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不过,这魅力太高也不好。
接到总台来的询问电话,苏秘书头疼了起来,“告诉她们,颜总到d国出差,圣诞节前是不会回来的。”
虽然早交代了总台遇到这两个女人就拿话打发掉,可显然他小看了这两个女人的彪悍,总台那些斯文人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