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以她才放弃原本的打算,果断地打电话给名导陈一海。

《太皇陵》的男主角是守皇陵一年、仁德宽厚的小皇叔拓跋宏谨;女主角是在剧情中被上皇抄家灭族、侥幸逃脱的上官青莣;男二号便是刚刚继位一年的少年皇帝。

——冷漠,高贵,嗜血,狂暴……这样的少年皇帝,我演起来,的确只要装酷装冷一点,就能算是本色演出了。其实蜕去那些华而不实的温雅表相,或许,孤僻暴虐的少年皇帝,本就是我上辈子少年时的放大写照。

陆宇重新翻开《太皇陵》剧本,宁静地思想中,眼眸有些深沉。

谁生来就是优雅清贵的呢?无非是修身养性、生活磨砺罢了。

他原本的倔强峥嵘、孤僻凶狠,在收获到青铜酒樽,得到金箔法门后,便刻意收敛,并开始了十多年不间断的修身养性,外加阅历世间百态,闯过生死之险,纠缠爱恨情仇,才形成现在这般释然温雅的模样。

而现如今,他重活一回,别的都没带来,记忆和性情却是上辈子二十八岁的本尊。

以前他是没演过戏,但是他和许秧情如姐弟,接触到的演艺内容其实不少,片场也去过许多次,更兼他的阅历只怕比别人几辈子都只多不少,对心理和表相的把握敏锐老道,现在只需专业人士的指点,演戏又有何难?

陆宇又翻了一遍《太皇陵》剧本之后,揉着眉心,站起了身来。

他走到床前,脱下浴袍,日趋成熟的少年身躯便完全袒露出来,挺拔匀称,毫无瘦弱之态,在阳光的映照下,不见一分瑕疵,没有半分赘肉,通体如玉石雕刻,越发显得清俊健康。

“咚咚咚。”

敲门声很有力道感,房间是隔音措施极好的,陆宇不知道外面来人是谁,听不到门外的嘈杂说话,甚至争辩声音,所以动作仍旧不疾不徐,打算至少穿好裤子,再披上衬衣才开门。

谁想到他刚刚穿好四角内裤,正拿着裤子往腿上套呢,连一条裤腿都还没穿好,房门就“砰”的一下被人用力推开了,呼呼呼的两个人就这么冲了进来。

第二十章

“谁?”

陆宇一惊,来不及再穿裤子另一条腿,猛地沉声呵斥着扭头看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也轻轻按住了裤子上的腰带扣,那里别着十几根针灸用无柄金针,细小如发丝,但只要使用得法,却能锐利得穿筋刺骨。

他现在几乎全身赤裸,以至于来人一看屋内情形,都明显怔了一下。

“草!都给老子出去,别他妈乱瞅!”

乍然含怒说话的人不是陆宇,而是紧随两人之后进来的年轻男人。

“是,二少爷。”

当先冲进来的两个威猛保镖看到屋内的几乎赤裸的英俊少年时,也在夕阳的昏黄映照中晃了一下神,再听到郑毅的低沉怒斥,都暗觉不妙,明白自己恐怕是会错意了,看了不该看的身体,哪还不急忙后退转身而出?

等他们轻轻带上房门,郑毅才略微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但还是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吃了大亏,暗骂着绕来绕去都是草的粗口,沉着脸、抱着膀子,像门神似的站在屋子中间,眯着眼睛打量陆宇,心中有些别扭。

“郑二少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陆宇看着上午才见过一面的郑毅,眼底戒备稍解,目光在郑毅受伤的那只手上掠过,神情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右手松开别着金针的腰带扣,动作仍旧没有急促,任凭肌体袒露在外,继续好整以暇地屈身、抬腿,穿裤子,浅麦色的挺拔肌体,随着他穿衣的自然举止,展现出力量和优雅的完美糅合。

“没啥,上午在许秧那里感觉你小子挺个性,还算对我胃口,左右无事,请你去酒吧里找点乐子。”

郑毅看着如此模样的陆宇,再听到陆宇温润磁性的声音,发现自己心情莫名好了许多,他蹙蹙眉头,有些不适应地用缠着纱布的手摩挲着下巴。

“请?这种夺门而入的请法,我还是第一次见。郑二少挺有能耐。”

陆宇动作自然,语气也是轻缓自如,好似在与一个只有点头之交的寻常陌生人聊天。

金箔法门不凡,药浴更不是无功,陆宇有上辈子记忆经验,固然还处于打基础的缓慢阶段,并且想有成就也非一日之功,但十几日的刻苦功夫下来,他的体魄也已经渐现紧实和完美,线条带着三分柔和、七分硬朗,胸腹臂膀的肌肉轮廓也性感清晰得可见。

尤其他日前吐纳时一举练出通透气感,有了练出内气的前提,整个人又有小幅度的蜕变,此时在昏黄阳光的斜照下,线条和肌肉的立体感越发现实,竟有几分禁果初熟的少男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