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全见他真铁了心想回去,心里有些为难,皱着眉头道:“这个调令是上面发下来的,不单是我要调你回来,上面已经开了口,估计没那么容易取消。要不你先待在研究基地中,他们还有大半年应该也会回来。”

许鲸还是不同意,他实际掌握的内容比领导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他根本用不着待在这里进行实验。

朱容全好说歹说,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没能说服他,最后朱容全只好道:“我帮你向上面反应一下情况,上面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要是上面实在不同意,你也不能胡搅蛮缠,明白吗?”

“麻烦主任,我在这里真的没办法静下心来做研究。”

朱容全叹口气,嘟囔,“别人都一门心思要留下来,就你千方百计的想往外面跑,外面究竟哪里好?”

许鲸简直要脱口而出,外面有齐云至啊!他抿抿嘴,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要么朱主任该批评他耽于恋爱不,不干正事了。

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一时下不来,齐云至他们已经回去J省上班,许鲸天天在研究基地里磨洋工,干什么都无精打采。

跟他相熟的师兄师姐们天天给他带饮料零食,也没能拯救好他沮丧的心情。

原本在外面就挺好,尽管也忙的跟狗一样,可好歹齐云至每周都会回来,他能有个盼头,不像现在,一回家就得面对冷锅冷灶冷被窝,一点生活激情都没有。

某天许鲸又碰见了他们院长,吴燃沛见他心情不佳,顺嘴问了一句,许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之后,院长也没什么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就抬腿走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许鲸又接到了一份调令,上面让他回去J省的仁源临时实验基地任职。

许鲸一想就知道这里面有他们院长的功劳,激动之下,他亲自写信跟院长说了声谢谢,然后手脚麻利的收拾行礼,屁颠屁颠追着齐云至往J省赶去。

他今年的待遇好了不少,坐火车的时候还有人专门寸步不离地护送他回去,偌大的车厢,就他和两位安保人员。

到仁源临时实验基地那天,陈见弧亲自过来接他,一上车,陈见弧就迫不及待地跟他讨论他新发表的那篇论文。

许鲸对陈见弧向来不藏私,他把论文说的很透,不仅说了论文本身的内容,还把他一些设想说了出来。陈见弧水平在那,一听就知道这些设想可行,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回去立刻做实验。

许鲸这次回来不仅带来了论文和设想,还带着研究基地新赞助的一批仪器,有这些仪器,哪怕在临时实验基地,也可以顺利将很多实验做下来。

齐云至依旧每周回来,给许鲸搞好内勤,偶尔也拉许鲸出去玩,让他在繁忙中能放松一下。

许鲸表现很亮眼,他原本是普通的研究员,慢慢升到核心研究员的地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是他们临时实验基地的重要人物,师兄师姐们偶尔也会向他请教问题。

今年他发了篇论文,上面有意培养他,他在这个临时实验基地的地位又提高了些,领导们隐隐以他为中心,他需要的仪器和材料总是最先被送到,设立的项目从来没被卡过,资金和人力支持都能很快到位。

已经出过了风头,许鲸不再藏着掖着,五月份他发了第二篇重要论文,上面阐述他发现的新基因,直接为第三代抗W射线稻种指明方向。

他这篇论文发表在研究基地内部,只有内部的人知晓。

许鲸这篇论文作文一个重大的研究成果,上面对他进行了充分的肯定,将他破格提升为研究小组的组长,级别比陈见弧还高。

他有些尴尬,陈见弧很高兴,专门找他喝茶,开解他,“你别有心里负担,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是一件好事,我很为你的成果感到欣慰。你升职只是一个开始,陈哥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坐到更重要的位置,带领大家研究出新成果。”

临时基地不是没有人嫉妒许鲸,不过陈见弧这个被压了一头的老师都出来帮许鲸说话,其他人就算想说闲话,都找不到群众基础,短短两天,对于许鲸的升职,大家只有一片恭喜声。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许鲸丝毫不敢放松,他带着组员天天往田里奔,杂交的第三代稻种实验了一茬又一茬。

他天生晒不黑,以前吃的东西多来自随身灵田,这些东西蕴含的生物能很高,许鲸收益不小,皮肤一直好的让人嫉妒。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天天带着人在太阳底下晒着,人没怎么晒黑,倒是晒脱了几次皮。脖子那里斑斑驳驳的,已经有向皮炎转化的趋势,一碰就疼。

许鲸没管这些小事,他铆足了劲要把第三代抗W射线水稻弄出来,实验进度比谁都快,哪怕研究基地那边同步做实验,实验成果也彼此共享,还是被他甩开了一大截。

八月,许鲸真研究出了三代稻种,按照实验结果来看,他们这第三代稻种抗病抗倒伏和结实率都非常不错,产量能达到在反W射线装置下生长的正常品种三分之二。

这个成果已经很喜人,几乎可以立刻拿给农民实际种植。

许鲸把实验成果往研究基地一送,大半个研究基地的专家都被惊动,专门包了一节车厢往这边赶。

许鲸和陈见弧接待了这些专家,实验数据一项项甩出来,这些都做不得假。专家们又是惊叹又是敬佩,许鲸才二十一,年纪如此之轻,实验成果却有那么多,天才的步伐果然不是凡人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