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熟悉的脚步声，是珀西！

他怎么会这么快？

有怎么找过来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道声音划破沉寂的夜，吓得方钰一个激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放飞这只蝙蝠，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不愿意放走吧。总之，他抓着蝙蝠塞进了斗篷。

解除易容术后，方钰自然而然地转身。面对逼近的珀西，他继续顶着对方探究的目光淡定地说道：“你眼花了吧。再说了，就算我拿了什么，你管得着吗？我的玫瑰花瓣浴准备好了吗你就跑过来了？”

珀西凝视着他，那双如夜空般平静如水的双眸竟将这张普通的脸都点缀得惊艳起来。方钰说着说着就愣住了。就觉得那双眼睛好看得过分，这种绚烂神秘，如夜空般暗蓝色的色彩，仿佛在谁的人身上看到过。他甚至升起了一种这人不该长这样的错觉。

或许是方钰的目光太直接，珀西皱了皱眉，别过脸避开了跟他直视，但是耳朵尖却诡异地发起烫来。这个人果然太可怕。

方钰回过神来，又扭着他的袖子嚷嚷，“我的玫瑰花浴呢！”

珀西无言了一阵，在地上绘制了一些繁复的图案。

“这是什么？”

“空间阵法。”

方钰挑了挑眉，这人难道还真的给他弄来了？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玫瑰花？他有些不信。可五分钟过后，他望着出现在空间阵法上的飘着玫瑰花的浴桶，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不想泡澡，这么冷的天，还露天的，他吃饱了撑的？而且他也懒得脱衣服穿衣服，那什么黑丝的，他这辈子不想再穿第二遍。

“太冷了，我不想洗了。”想到自己作的人设，方钰摆了摆手，继续作。

珀西闪身挡住他的去路。

方钰一头撞在他的肩上，“你什么意思啊！”

珀西不答，像个标枪似地杵在那儿。

方钰气呼呼，“我说不洗了。”

珀西淡定如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方钰瞪大眼睛，“你……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这么跟我讲话？”

珀西似乎不准备忍了，居然不再贯彻沉默是金的原则，话也多起来，“既然你想让我服侍你，那我自然要服侍得你服服帖帖。”

方钰唇角抽搐，“服服帖帖不是这么用的吧。”

珀西，“所以你的决定。”

方钰抬起手。

珀西眼珠子一转，落在这只手上。

然后就见方钰深呼吸，那只手顺势拐了个弯，捋了下头发，“我宝贵的肉体是你能看的吗？转过去。”

珀西表情一言难尽，不过还是很听话地背过身。

这种说一不二的人真的太难搞定了，因为一点儿都不好忽悠。

方钰睨了他一眼，转身跳进浴桶。

听到身后水声，珀西蹙了下眉头，转过头就看到方钰衣服都没脱，直接一头黑线，“你什么意思？”

方钰小摊手搭在浴桶边缘，“这样多好，我连着衣服一起洗了。这样就不用再劳烦你。你看，我多为你着想。还怕你累着。”

无法交流，珀西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