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一时荒唐得了兴味,却也搞出些麻烦。刘珀欢合之时没将台面的布料搬走,这一时没忍住,可不就让□污了面前的两块锦缎料子。

这下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咯!完事后,刘珀看着面前布料的污渍只拧着霍临秋的耳朵问他要如何,小哥得了便宜心情早飞上天,这会只说洗洗就行了呗!

可是这锦缎实在娇贵得紧,需得轻放入清水投净,刘珀这粗人哪知这些,他只想把东西洗干净,便拿了皂胰子来搓,没几下,这布头就有些皱,等到晾干,那块连颜色都有些变了。霍临秋看看也不能再拿出去卖,索性将那匹锦缎拿去给秀坊找人做成衣服,算是给家里三个过年准备。

那年春节,刘小僖穿着人生头件缎子长衫很是欢喜,不过在一通好话过后,这小子问刘珀说,“爹啊,为何咱们要搞一样的色呢?藏青的,我穿着有些老气啊!”

“给你穿还要求高呢!我想要家里人穿一样的,看着舒服不行?”

“行行!爹说什么都行!”刘小僖屈于淫威只得奉承,只是他爹那脸红个什么劲呢?真是古怪得很啊。

刘小僖虽是觉得家里三人穿一样花色的衣服挺奇怪,对这锦缎到底是喜欢。只这村里谁没事会穿如此面料,于是套上两日过了干瘾,那衣服还是被脱下来压箱底去了。刘珀一日在家算着这些年的盈余,正巧霍临秋过来说自己裤子上给勾了个洞,让补补。

刘珀一手拿过霍临秋递来的长裤一手掂着一叠交子,将小哥好好打量了一番,突然感慨说,“看来咱家是不怕招贼的。”

“怎么了?”霍临秋不明所以,却看刘珀突然扬了扬手里的交子,又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你说哪家有积蓄会是咱们这副打扮?”

霍临秋也低头去瞧自己的衣服,一件灰色的麻布衫子,洗得都有些发白了,还好他收拾得干净,若搞得邋遢些可不就是与外头那些落破人家差不多?小哥又去看刘珀,那兄弟也是暗色旧衣裹身,再想想平日所穿,为铺子生意招呼应酬他们也是有两身像样的行头,虽比身上此时好了些许,但总归简陋了些。如此一来,霍临秋也有些好笑,他以为刘珀是在抱怨家里人穿得太寒碜,便故意问说,“那姨父觉得该如何?不若开春咱们全家都去做几身好的来穿?”

“我不是这意思。”刘珀摆了摆手,又指着那厚厚一叠交子说,“你看咱们辛苦赚了这么些钱,却偏偏没什么地方用它,可浪费不是?”

“怎会没地方花?”霍临秋被刘珀这么一说也注意起这事,他在人身边坐下,托腮盯着那堆交子琢磨,照理说这家有大把地方需要改善,可真让他指出个具体他还真说不出所以然。也真是节省惯了,如今有银钱给他们花还真不知要往哪里用,想着家里吃喝用度都不错,平日也不像女人需要买胭脂水粉之类的……

“不如再买些地?”

“不用了吧,咱们村也没多少人要租人家的地种,再说程家地主已占了大头,我们也捞不到多少实惠。”

刘珀一口否决霍临秋的提议,于是小哥只能摇头晃脑地对他姨父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只负责赚钱,剩下的姨父打算吧。”

“你小子……”刘珀给了霍临秋后脑勺一巴掌,也不知怎的,这小哥最近是总喜欢与他磨嘴皮子,玩笑耍赖就没消停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