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连连摆手说道:“用岳徽未免太大材小用了,秋弱水同学也足够的。”

黄翎羽若有所思地看向秋弱水,只见她面色阴沉。

李爽立即知道自己错话,忙道:“我也不是贬低你的医术,只是黄大现在需要岳徽在身边看着,你看我不是立即就想到你了吗,可见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高大。”

众同学都知道他这祸事已经闯下来了,纷纷抿嘴偷笑。可是黄翎羽越发狐疑,李爽看上去冒冒失失,内里却是为人精明,没见过哪次说话这么得罪人的。

“李爽,慕容泊涯发生什么事了。”

李爽心脏咯噔一下响,呆怔在当地不知道该当如何扯谎言,过了片刻方哂笑道:“他啊,他很好啊,他……”

黄翎羽说道:“是啊,他很好。秋弱水你也不必和他回柴郡了,我们先追那帮南韩瓢子是正经。打败了他们再回去救治柴郡官兵,也不算得是延误。”

李爽着急得青筋几乎要出来了,颤声道:“黄大,摸就悲天悯人一回,柴郡,柴郡里真的很需要帮助啊。”

秋弱水和岳徽都察觉出不对,心中一凉,直觉也是慕容泊涯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他们去看黄翎羽时,只见他显得越来越振奋,呼吸也愈来愈急促,岳徽焦急万分,赶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腕。

黄翎羽眼睛一瞪,不知哪里来的大力一把将岳徽甩开,向李爽厉声道:“到这时你还想骗我么,战场上欺敌的那套也要用在我身上!”

李爽也再撑不下去,嘴唇颤着,膝盖失了气力,一下跪倒在泥地里。众同学俱是惊诧,六芒楼里不比外面,楼里尊人敬人均发自真心,便不看重繁文缛节的形式,即不跪也不拜。李爽今日跪倒在地,已经不能用罕见一词来予以描述,根本就是怪异。

李爽垂头说道:“是我下城郭时冒了头,被南韩军瞄了箭。慕容泊涯他为了让我脱险,被另一支箭射中了。”

黄翎羽深吸一口气,问:“射中了哪里?”

“中了右肩。”

“还有呢?”

李爽浑身一震,凄惨地抬头看了黄翎羽一眼,痛苦而又懊悔,又垂下头。

“你站起来说话,说,还有什么事,要不然你为何非要秋弱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