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翎羽笑了笑,对琴瑟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而来,但还是免了,你打死我把我带走还比较可行。”

眼见那个使用烟枪的老者又是一杆子要敲黄翎羽,慕容炽焰焦急道:“你没看到里很危险了吗!为什么不离开!”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莫灿手中不停,恨恨道,“顶着这副软弱可欺的面孔,就会装着深情似海的样子,难怪能屡屡横刀夺爱。”

琴瑟暗忖,不论这陆稔斝是否大魔头黄翎羽,阎非璜还真了解他,难怪要求一旦见有险情,不要问他愿意离开与否,直接敲晕了带走。思及此,他翻掌一招手刀向黄翎羽脑后砍去,另一手擎出钢刀,架向莫灿恰又刺来的匕首。可出了招他才发现,对方那老者竟然也是一烟枪指向黄翎羽脑后大穴,心中暗忖:这人果然真是来暗杀的!堪堪抵过莫灿,未等招式用老,就转手去打对面那人。

不论场面如何混乱,黄翎羽始终没有移动位置。这些情形说来繁杂,其实也只是盏茶时分的事情。对面联络的镜光闪了两下,他忽然叹了口气,道:“你们都停手吧,不论是被哪一方面派来的,今天大家谁也跑不掉了。”

话音还没落下,四面八方传来簌簌的声响。莫灿等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时起,四周已经被包围。

五十余丈以外,山丘上、树丛顶,稀稀疏疏的冒出箭簇的寒光,直指中央。样的距离,难道在射程之内吗?

黄翎羽失望地发现没有一个人停手,于是道:“看来你们不相信……”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几乎就是同时,似乎是一阵狂风卷过树林里外、山丘上下,数百箭矢蝗虫般掷来,只听飒飒声响过后,足有两臂之长的劲箭全都斜插入泥地里,围绕着黄翎羽等人,支支都没入了三寸有多。

“不愧是泊涯准备的弓骑兵队啊!”黄翎羽叹息着,十分满意的样子。

原来他在事先就与慕容泊涯商量,南韩军队胜在武器,要与之作战,也要在武器上想办法。若是也以大炮与阎非璜阵下对垒,很可能就引起炸药竞赛——爆破之类原本就是阎非璜的专长,斗到最后也是要输给他的。于是决定在冷兵器上进行全面的改良。

首先就是弓箭。

如今,南王军的轻步兵还是使用硬木弓,而几支弓骑兵则已经换上了威力巨大的复合弓,以牛皮在硬木弓外缠紧,使用坚硬的钢丝弓弦,大大增强了弓箭的威力和射程。

几伙人慢慢的停下手,他们已经确信了,包围军的箭矢随时可能穿透自己的身体。琴瑟甚至想,难怪此人老神在在,何时安排了这些人马,自己竟然不知道。却说秦枇杷在外围看到种形势,心里早就大叫不好,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家兄弟救护出来。他肚肠里正在千回百转,肩头上忽然一沉,回转视线时,发现竟然是李爽站在自己身后。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枇杷集中力过甚,又以为自己藏得隐蔽、且消除气息的工夫已入化境,忘了世界上还有着各种非规格人物和突发事件的存在。

李爽其他功夫不行,但目测观察何处适于藏身窥探、何处适于藏身暗杀的能力还是非常之强的,为了能在乱军中保命,轻功也是久经培训。

他并非察觉了有人跟踪,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到些盲察看有无缺失时发现了秦枇杷而已。至于弓骑兵队何时该下令射箭,何时该收紧包围,南王军帐下也不是草包,自然知道如何便宜行事。

李爽笑嘻嘻地道:“枇杷啊枇杷,军师今日竟然突发奇想问起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原来你果然有问题啊!”说着话,另一只手执着枚岳徽特制的钢针,直插入秦枇杷肋下。

秦枇杷只觉得身躯一麻,还来不及叫不好,就栽倒下去,心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竟然轻忽了李爽的存在,真犯低级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