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旁来脱就行了。"

"......不要。"

"为什么不?是男人就脱,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寡妇,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不想脱难道还需要理由吗?说不要就是不要。"

慕容泊涯阴了脸:"我说要就是要!"

黄翎羽想起这人似乎对男人有独特的爱好,于是更是不干,也阴了脸:"不要!"

"脱!"

黄翎羽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只可惜,他错估了形势。何谓"此消彼长,彼消此长"?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由于他先退缩了,气势上自然输了一筹--且不说强脱衣服之事竟然还有气势高下一说--气机牵引下,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泊涯立时起身拦到了他面前,伸手就要抓他衣襟。

正当此际,只听扑通声响,两人愕然寻声看去,原来是莫谙已经取水回来,见这两人抱到了一起,又是要又是不要的,顿时把碗给落地上了。

"公子,"莫谙抹了把汗,看看四周,才小心地谏言,"这个地方,有些不大合适吧。"

慕容泊涯好不失望,就差这么一步。

莫谙又抹了抹额汗,怎么觉得公子此时的目光,像要吃了自己一般凶恶!

一番纷争尘埃落定,黄翎羽虽然越发警惕起慕容泊涯,但仍然安安静静地坐下让他上妆。

"你的面貌现在已经暴露,所以才更要易容。东吴是烟花之地,所谓藏木于林,纳水于川,我将你妆成烟花之地的倌人--况且我在馆子里也有门路--咱们就不会这么遭人疑。"慕容泊涯解释道,一边拿起了小钳子,毫不犹豫向黄翎羽脸上动手。

"眉毛能不能用刮的?"被慕容泊涯连拔几根眉毛,黄翎羽痛得眼泪直冒。并非是他不耐疼痛,而是任谁第一次被拔眉毛,都很难控制泪腺的激动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