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翎羽不情不愿上车。

慕容泊涯这几日路上,心情其实十分糟糕,本想着至少拖过了年关再回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结果被那群人发现了他在怀戈的小窝,什么轻松玩乐的计划都泡汤了。

这年头,做人难啊。

只不过,也有值得庆幸的,二师父毕竟对他好,给找了个适合解闷的伴儿,还让他带回京中。

--这黄翎羽,初看时只觉得他像条瞌睡虫,原来还可以解闷,以后再被那群幸臣们给烦闷坏了,或是被月鹏他们给郁闷到了,回到自家院里,就找他调剂调剂,嘿嘿。

而且此刻,黄翎羽这张已经大半日没有表情的脸孔,实在是精彩极了。

沉默,还是沉默。

黄翎羽已经维持了许久的沉默,默默面对着面前的一套灰衫。乍炕起眼,其实做工很精致。

"你说了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次?"

"这是宦的衣服。"

黄翎羽在大脑中飞速搜索着关于"宦"两字的信息。--宦,一般指的就是阉人,但是历史上也有一段时期只是单纯的职,是不用阉的。

"这位英明神武的慕容公子,小的一向对当没兴趣。"

"谁让你当,是让你当我家院里的宦侍。"

黄翎羽荒唐的有种得了脑抽筋的感觉:"您的意思是,让我当阉人?"

慕容泊涯一脸郑重地正坐,点头:"平常警醒着点,要是被发现你那兄弟还是完整的,包管不出半日,就会不完整了。"

"能否再问您老人家一件事?"

"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