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使刀人被火焰包裹着,在通透浅淡的蓝焰中疯狂地舞动手脚,似要寻找水源灭掉身上的大火,然而因被烈酒泼得满脸都是,火一上来就先烧坏了柔嫩的双眼,他如今什么也炕见,只能神志不清地挣扎。

大约只是两息之间,那火焰已经变了,蓝焰越来越薄,变成了明丽的亮黄与橘红,--现在正在燃烧的,已经不是泼洒出来的烈酒,而是那人身上的衣服发须,甚至是皮肉了。

黑里就这么陡然亮了起来,旁人这才看得清楚,黄翎羽手中还持着一枚巴掌大的黑石。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酒,被那烈火熏蒸得愈发浓烈灼热。

原来黄翎羽的武器,只是块普普通通的打火石,还有刚刚被黑衣人砸得乱溅的烈酒。

黄翎羽深吸了一口气,自地上捡了块最大的破瓷,长手切向那人的手腕,飞起脚踢下已经快要自他手中松脱的长刀。

他今日往返这条道路,所以知道近处就有种植荷的水池。他也深切地知道若是斩草不除根,会留下多么严重的后患。

黄翎羽手举长刀,狠狠劈向那人后膝。他当年参加考古实习的时候,洛阳铲铁锨锄头没少拿,虽然长刀的的确确是初使,但他抓起来颈铁锨用,一下子过去果然就把那人的双膝给断了。

不知道那人是因为火焰夺去了氧气,终于窒息致死;还是被烧死,又或者是纯粹的痛死,总之很快地,那跪倒在地上的火影渐渐不再动弹。

"麻烦你当灯了。"黄翎羽心道。

借着明亮的,在风中妖异舞动着的火光,黄翎羽终于看清楚了。

慕容泊涯一人勉力挡着最后的两人,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如鱼。

际此时,其中一人见使刀人死得悲惨,早已胆寒。悄悄撤了力,忽然间退出战圈,取出一枚信号筒来。

"笨蛋!"另一人骂道,还想招呼他回来共同对敌,慕容泊涯已经瞅紧了这转瞬即逝的良机,此销彼长之下,剑芒暴涨,割了那人喉咙。继而就势旋身,借着旋身之力将另一人刺了个对穿。

"他们来得很快。"慕容泊涯说道,一边将那人手中的信号筒收进怀中。既然他们带着这东西,那就说明四近还有其他援兵。

如果在平时,慕容泊涯或许会开始对黄翎羽的急变感到疑惑,甚至会生了戒心,但是现在,他只感到有些许的安心。

其实这些人点不点燃信号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在这个晚引燃了如此大火,又发出这么多声响,有心人定会过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