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夜，出狱数日的富江在诊所内享用着晚餐。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成实拄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可即便如此，明天我也还有任务。”富江看上去心情不太妙。

成实怔了一下，“这样啊嗯，你要注意安全。”

富江的眼珠子转动几圈，企图脱离眼眶看看自己脸上的表情有没有撒谎的迹象。

“无论多么艰难的任务，我都可以处理好。”

待成实收拾碗筷时，富江离开诊所，吹着夜风来到了小公园的长椅上。

明天是圣诞节，他需要安排一下，毕竟这一年一度或是一年几度的节日可是维持好感的好机会。

他不擅社交，除非有事一般不会主动找人聊天，所以就需要在类似的节日偶尔把熟人约出来维持一下关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小泉，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你是今天第四十三个问我这个问题的男人。”红子的调笑声从手机中传来。

“看来你很忙，那就这样吧，我挂了。”说着富江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红子急切的阻止。

“虽说如此，但我全都拒绝掉了，毕竟那些寻常的男人怎么能占用我宝贵的时间，所以明天你想回来过圣诞节也无妨。

“说起来，自我上学以后，每次圣诞节都有你在，突然没你还真有些不适应。”

“特地回去过圣诞节？”富江扯动嘴角，“我像是那么可爱的人么？我打算邀请你来米花町看一场电影。”

没料到富江会做出这种提议，红子沉默了许久。

“什么电影？先说好，我可不看恐怖片，也不许骗我去看恐怖片，除非你想像以前那样气得我一个星期不理你说起来，你有回忆起这件事么？”

“嗯也许有点印象。”富江模糊的答了一句后拿出事先买好的票看了看，“《鱼塘之主》，好像是爱情片？”

“你请我看爱情片”红子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好像很有趣，也罢，就给你个机会好了，不过你可别想多，我”

富江挂断了电话，他很忙，没闲工夫扯太多。

重新拨打号码，富江再次将电话置于耳边。

“格拉巴？”鼠标点击的声音在那边响动，“是有什么事么？”

“呵，雪莉，我好像打扰你了？”富江扫了一眼周围，确认附近没人在注意他。

“没打扰。”看了一眼周围在忙的科研人员，雪莉起身走到了实验室外。

“明天下午14点30分你有空闲么？”富江看了眼其中一张电影票上的时间。

“去见我的姐姐？”雪莉的尾音微微上扬。

“不。”富江语气冰冷的否认，“约你出来看电影，只有我们两人。”

雪莉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实验室内的科研人员，轻轻点头，“好，我和琴酒说一声，当然，如果你能替我去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那就这样。”富江挂断了电话，然后犹豫片刻再一次拨通了新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