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倒霉了。

好像打从坠入这座旧鸦城以来,文森特就在不断遭受厄运。

生活最终还是没放过他这只小鸟儿。

提到鸟儿,帕梅拉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到了文森特的双腿之间。

此前法德做的那个动作,还有说的那句话都让她很在意。

只是帕梅拉暂时还没有那个勇气亲手验证,法德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法德是说文森特的那啥很完美呢?

万一,她这一摸并没有摸空呢?

帕梅拉头皮一麻,再次打消了这个念头。

总有机会的。

她安慰自己,只要文森特或者法德还活着,总能知道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帕梅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她抬起头,本想继续观察周围房屋的风格,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上方有一道微弱的蓝光。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任何一丝光线都会非常显眼。

至于之前为什么她什么都没看见,还是因为树屋区的枯树挡住了上方视野。

现在,她们又回到了二层小木屋的人类居住区,那高处的蓝光便一览无余。

直到离得近了,帕梅拉才发现那是一只站在一间房子屋顶的细颈鸟类,模样很像丹顶鹤,蓝色荧光正是从这只鸟的身上发出的。

见她注意到自己的作品,法德很得意:“很好看吧?是我用木头雕的,再涂上荧光石的粉末。如果在背部的核心匣中放入魔石,它还会张开翅膀拍打。”

帕梅拉目光一闪,由衷赞叹:“的确很美。”

此时,她们已经站在那间房子下方。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鹤鸟收拢在身体两侧的翅膀,那翅膀上的羽毛似乎都不是雕出来而是原本就长在上面的自然形态。

帕梅拉根本难以想象,像法德说的,鹤鸟打开翅膀的样子。

光是想象当中各个齿轮机关的配合,她就觉得复杂到头晕。

难怪酥普当时提到人偶师的时候,眼神都在发亮。

帕梅拉看向法德,他正仰头欣赏自己的作品。

因为身上的斗篷脱给文森特——用以保护后者的脸——现在法德身上只穿了一套贴身皮衣,越发显得鹤势螂形,整个人身上的的色素都极淡,像是会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