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梅拉抬起头,用目光无声地谴责他。
西蒙淡然自若,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我以为大人想吃这个?”
他的眼神朝帕梅拉藏小动物的角落飘了飘。
帕梅拉嘴角狠狠一抽——他居然看见了。
而且还故意什么都不说,笑看她表演?!
面对西蒙的微笑,帕梅拉一脸冷漠:“你想错了。”
“非常抱歉,是我的错。”西蒙没有任何异议,从善如流地将那几盘黑暗料理撤下。
这样一来,帕梅拉反而觉得自己被噎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原本因为那场烟花而有所放下的戒心又被提了起来,帕梅拉随便吃了点东西打发走西蒙,将发带从角落里拖了出来。
还好她绑得不算紧,上面的动物基本都还活着。
帕梅拉将匕首从背包中取出,镂空刀身的花纹在荧光刺的照射下在地面和墙壁上透出一片斑斓的黑影。
轻轻一偏手腕,刀锋的反光就像一柄真正的利刃般刺进帕梅拉的眼睛里,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刚才还在唧唧叫的老鼠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已经一动不动僵挺在地上,像是死了般。
帕梅拉却没有丝毫犹豫,按住老鼠的身子,手起刀落。
嗤的一声,墙上阴影中突然升起一股喷泉,同时一片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散开。
两个房间外,西蒙一个人静静坐在黑暗中。
房间里除了他坐着的石床,再无其他家具,就连石床也是光秃秃的一块平整石板,连干草堆都没有。
好在西蒙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谁,这样生活了接近一百年也会习惯。
多少次,他就这样坐在房间的里默默耐心等待。
终于……他真的等来了帕梅拉大人……
西蒙又笑了起来。
漆黑的阴影中,雪白锋利的牙齿一闪而过,最后在无声中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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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已经从西蒙那里听说了,这次来围观她和帕西战斗的魔族不会少。
但是她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当西蒙敲门提醒她已经早上的时候,帕梅拉刚把手中最后一条死蛇扔在地上,那条蛇的身上遍布伤痕,包括挫伤、刺伤、割伤等等,乍一眼看上去不像条蛇,倒似一根破破烂烂的花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