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植看不看得见兰瑞莎的白眼,他同样非常不快。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阴沉着脸,生人勿进的冷气比往常强力十倍。
阿诺德就算坐在客厅里,距离走廊有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堪比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冰冷气息。
好在白植压根没往客厅走,他出了客房门之后,就径直在一个血仆的引导下走向地下室,估计伤一好就迫不及待去处理陈方去了。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阿诺德愉快地抬手招呼:“陛下,白先生伤口已经痊愈了吗?”
兰瑞莎沉着脸走过来,下拉的嘴角,漆黑无光的瞳孔都明明白白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阿诺德心里暗笑,面上却一副关切之情:“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兰瑞莎瞥了眼他头顶五彩斑斓的头发,一顿,“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阿诺德这才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献宝一样给她看:“陛下觉得这些假发哪一顶比较适合我?”
兰瑞莎这才想起来他那头金灿灿的卷发被白植一把火烧了。
再看看阿诺德此时脸上的笑容,和他手里黑红金棕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假发,不由就感慨阿诺德心理素质之好。
她在他对面坐下:“反正哪一顶都比你头上那顶好。”
“我也这么觉得。”阿诺德摘下头顶那个杀马特彩发,大大方方顶着一颗圆润的光脑袋,在茶几的镜子前不断换戴手上的各种样式。
兰瑞莎:“……”
她怎么感觉,自从上次被黑泥附身后,阿诺德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