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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换句话说,她与国公府一家、与这长安百姓能够如此安然无恙的生活,都靠他与大将军在战场拼搏,靠无数战士的牺牲。

她又开始心疼了。

宁暨捏了捏她的手心,说:“在想些什么?”

“刚刚用饭时祖父提了一嘴北狄的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裴婼问。

“不会,暂时不会打起来,得先把长安里的事情处理好。”

“长安里还有什么事情?”裴婼本是随口一问,他没答,反而问:“过几日宫里开了春宴,你可愿与我一同去?”

“我要去吗?”

“随你,不想去我便给皇后回个帖子。”

“那还是去吧。”她不想他为难。

“好。”

脚步轻缓,月光在俩人身后越拉越长。

第二日是归宁的日子,裴婼醒得很早,可身边也已没了人。

裴婼自顾起来妆发,绿衣按着常例给她梳发,可她却突然想起此前宁暨送她的木簪子。

那簪子她一次没戴过,好好的收在了盒子里。

“绿衣,你去把那根木簪子找出来,我记得我是收在妆匣里的。”

绿衣很快找出来,“夫人,今日用这个吗?”

“嗯,插上吧。”

裴婼看着镜子,伸手碰了碰簪子,细心调整位置,露出满意的笑意。

这簪子竟意外地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