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色极好,再不似往日里那般目无尘下,通身上下皆是一副如沐春风的快意样子。

只是于裴景诚来说, 他这般模样却是在耀武扬威。

裴景诚心里膈应的很儿,面上却只得勉强笑道:“小公爷好。”

郑宣可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山泉似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戏谑,手中折扇一摇,便取笑他道:“世子爷这么难为一个小小门房做什么?若有什么话要说与郑某未过门的妻子听, 郑某提你转达一声就是了。”

这时街道上行人如织,听得郑宣清冽的嗓音后,便都拿眼神去瞧裴景诚, 颇有些看好戏的模样。

裴景诚自然注意到了这些打量的目光, 虽则心内愤恨难平,却也只得灰溜溜地离去了。

只是到底在走远了几步后, 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了郑宣一番。

且等着吧,与太子作对的人素来没好下场。

他等着瞧大长公主墙倒众人推的那一日。

既是赐婚, 便省下了纳采和问名,合婚后订盟即可。

郑宣亲自去郊外捉了只大雁来,以示对这桩亲事的看重。

而后便是纳征,既男方家将彩礼送至女方家。

安平侯怄气了半个多月, 终于还是接受了这桩天家赐婚, 只是已在雍亲王府夸下了海口, 他不得不在族亲里寻了个貌美的女孩儿送了去。

雍亲王并不满意,他又饶出去许多银财才得以平息了此次风波。

外头的事好不容易解决完了,郑国公府送来的彩礼数目之庞大又让安平侯心绪不佳,本朝世家间通房,收了多少彩礼便要赔出去多少嫁妆。

因此他便只能咬着牙将苏和静的嫁妆加厚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