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萝卜成精

往回撤时,陆夕眠尖叫了一声,手蓦地抓紧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别!别动!”

“好,好我不动。”

薛执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低下头,安抚地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

他说到做到,说不动便不动了。

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的,他在书上查到说,不管女子怎样喊疼,怎么哭喊,都不要理会。

这种事只要咬咬牙坚持下去,适应了后,便慢慢会得趣。

可若是一喊疼就停下,一直磨磨蹭蹭的,那么痛苦便会更重,还不如一开始就硬着头皮冲过去。

薛执皱着眉看完这段话,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人能写出这么不顾女子感受的话来。

叫她忍一忍?

他舍不得。

“怎么了?眠眠?”

陆夕眠睁开眼睛,滚烫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呜咽着,抽抽嗒嗒道:“磨……”

薛执怜惜地凝望着她的泪眼,一时间分了神,并未听清她的话。

“嗯?什么?”

他垂眸,见女孩仍死死咬着唇瓣,便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颌骨,迫她张开嘴,松开齿关,放过那已被咬得充血的红唇。

陆夕眠坦诚地同她讲自己的感受:“阿执,我好痛,磨、磨得痛。”

薛执呼吸一滞,眸中蓦地添了一层墨色,漆黑幽深,暗得骇人。

他张了张嘴,最先出口的却不是问话,而是狼狈的喘-声。

“你……说什么?”

如何磨的,自不必言说。

他知道是多此一问,可偏偏就爱听她再说一遍。

越忍得艰难,越爱看她睁着无辜的眼,天真地说出这世间最撩人心弦的话。

陆夕眠对男人身上陡然转变的气场一无所察,她隔着朦胧的泪雾,也没有看清楚他的唇形。

她缓了缓,待适应了那阵撕裂的感觉,才哼哼唧唧地又重复了一遍。

薛执的气息愈发沉重,身子也降了下去。

大约是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陆夕眠竟不曾立刻察觉到危险再度折返。

她阖着眸,睫羽不安地颤了颤,哆嗦着声音,鼻音浓重道:

“你就不能小点嘛?”

回应她的,是一击到底的重力,以及再不可能将她放过、孤注一掷的决心。

哼吟声被击得粉碎,散落了满屋。

三月的春季,风吹动了未关严的窗。

有令人羞赧的声音顺着窗缝送了出去,飘荡在空荡的院中,久久不落。

……

高昂的音调持续了不多时,便随着另一声重重落下的音,一同戛然而止。

院子里有暖风吹动了枯树枝丫,带来春的温暖,过不了多久便会生机迸发。

屋子里也充满了散不去的火-热。

殷红的血迹混杂着一股浓稠的白渍一同从窄巷深处滑出。

屋中渐渐弥漫开一股熟悉的淡淡麝-香味。

陆夕眠大口地呼吸,好半晌都回不过神。

初学者总是生疏又莽撞的。

好在薛执是个聪明的学生,即便在初尝试时表现欠佳,但他很快便又振作了起来。

好在小姑娘比他想象得要柔弱、娇贵许多。

他便给自己找借口,这也并不算丢脸,恰是刚刚好。

陆夕眠恍惚间听到有人一遍一遍地在她耳畔,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他问:“还难受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