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勾了勾唇,很喜欢她提要求的样子,“这么霸道?”
陆夕眠叹了口气,低声呢喃:“对啊,我很霸道的……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后悔嫁进宫里来的。”
就跟她从不后悔在受伤以后拉住薛执一样,就算前路未知,她只要跨出了那一步,就不会后悔。
话音才落,她眼前一黑。
薛执眸色深深,朝她压了过来。
“殿、陛下?!”
这两个字叫薛执的反应很大。
有一瞬间,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阴霾,看上去叫人觉得有些害怕。
只不过是转瞬,阴霾又散去,戾气只是一闪而过,并不冲她。
他把人抱在怀里,手按在她的脑后。
隔着衣裳,她的呼吸慢慢透了过来。温热的,却灼得他心口发疼。
“眠眠,以后不要那样生疏地对我。”他低声道,“我希望你永远如初。”
他希望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变了,也只有她一个人,总是依赖着他,不惧怕他,不离开他。
那些尊敬的称呼他不需要,甚至厌恶。
同她讲那些话的人都罪该万死。
“那些人在挑拨我们,你不要听。”
他循循善诱,在为他的小姑娘纠错。
陆夕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陌生。
花香味,淡了。
陆夕眠突然有些难过,她揪住他的喜袍,没安全感道:“可你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用力地吸气,只为捕捉那残存的熟悉味道。
“我还是那个我,是你在金宁宫赖上的那个我,也是从金宁宫的耳房中,被你找到,并且拉到阳光下的我。”
薛执笑着摸摸她的头,知道她在寻找什么,于是他解释道:“这喜袍是新作的,所以不曾用过熏香。”
他低下头,“明日,明日起来,一定还给你一个熟悉的薛执。”
陆夕眠信了他的话,重重点头。
“或许,也不必等到明日……”
薛执突然改口。
再低下头时,看她的目光渐渐幽深。
陆夕眠茫然眨眼,“嗯?”
“小眠眠,饿吗?”他突然问道。
陆夕眠揉了揉独子,摇头道:“还不饿。”
“那好。”
好?好在哪里?
不等陆夕眠开口问话的机会,她便被人欺在了身,下。
发钗也摘下,大红牡丹花纹锦喜袍落地。
大红落账落下,女孩莹白的后背紧贴着红色喜褥,强烈的色差格外刺激着人的眼球。
同榻这种事已经不是头一回,她还帮过他几回,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坦诚地面对着彼此,可陆夕眠总觉得今日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大概是薛执这回看向她的目光,真的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看着猎物,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在狼爪下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那些讨厌的人,教过你这个吗?”
薛执的一只手臂撑在她的头旁,另一只却朝下。
指尖碰了碰隐秘之处,陆夕眠呜咽了声。
水汪汪的鹿瞳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道:“这,这里可以吗?你从未碰过。”
他当然不曾碰过。
他哪里舍得在成婚前就欺负她?
薛执顾念着小姑娘年纪小,性子单纯,实在不忍心那么轻易地就要了她。
关于陆夕眠的事,他一向重承诺。
他跟镇南大将军说过许多次,说不会碰,就绝对不会随意欺辱了她。
薛执哑然失笑,“当然可以碰,看来他们不曾教过你。”
“嬷嬷不教,你阿娘也不教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手指,往各个方向挑与捻着。
小姑娘嗓子里哼出的音调立刻变了,她感受着变化,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腕,“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