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穆铭揖手道,“这就是你养得花啊?”
知道穆铭一向也爱这些花花草草,陆夕眠礼貌地微微颔首,“是呀,穆公子。”
“瞧着快开花了。”他感慨道。
两个人原本就不熟,只是点头之交,寒暄两句便再无可说。
更何况前段时间穆铭刚同陆明鸢定了亲,她也不方便再同穆铭多说。
陆夕眠抱着花盆,正欲离开,迎面就见陆明鸢和陆明灏姐弟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明鸢一脸怒容,走过时还故意撞了陆夕眠一下。
“就知道到处勾//引人。”
她拉着穆铭走了。
陆夕眠气笑了,勾..引??哈!可真有意思。
她早就拥有了全天下最好的男子,哪里还瞧得上旁人一眼?陆明鸢真是想太多。
经此一遭,实在晦气。
她心情不好,板着脸继续往前。
陆明灏却是走到了近前。
“这不是堂姐嘛。”
陆夕眠翻了个白眼,绕过人就要走。
陆明灏手欠地拉住她,“抱着什么,我看看。”
“你别碰我!”陆夕眠一巴掌把手拍开,“跟你有关系吗?”
陆明灏也冷了脸,“陆夕眠,当着外人的面,你好歹注意一下,别跟着泼妇一样。”
“泼妇?你是在说大伯母吗?”
“你!!”
“陆姑……”外人苏翊昙走到姐弟二人中间,看着女孩,改口道,“夕眠。”
他有意套近乎,怎料陆夕眠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噫,千万别这么叫我,求你了。”陆夕眠嫌恶道,“你们都躲我远点,看到你们就烦。”
苏翊昙觉得自己实在无辜,定是被陆明灏所牵累,他无奈地笑了笑。
走上前,弯腰打量她怀里的花盆。
“花开了后应当十分漂亮吧?花盆也不错,边上这是什么字啊?”苏翊昙眯着眼睛,凝神辨认,“……眠?”
好像是她的名字?
陆夕眠皱着眉后退,把花盆护得严严实实。
“苏公子还是少出门吧,省得又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又是掉到河里!”
说完这话,不再看苏翊昙铁青的脸,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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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是静思大长公主的寿辰。
距离敬国公世子过世仅一个月,大长公主原本没有心情大操大办,但家中此时的确需要一桩喜事来冲一冲阖府上下的阴霾之气。
她得让孙女振作起来,于是把这差事交给了自己十五岁的小孙女,一是为帮她转移悲伤,二也是历练。
程岸在世时便鲜少着家,更少管束女儿,也因此这位程姑娘的哀伤不及母亲与祖母。
她全身心投入到寿宴的准备上,短短一月,竟也办得有模有样。
陆夕眠与两位闺中密友是同时到的敬国公府。
她们见过了大长公主,又递送了寿礼,由家仆引领着,到一处院落等候开宴。
国公府地广,就在前往宴席的路上,可见许多清幽之所。
“哎,夕眠你看那边!”
陈筝眼尖,瞧见不远处一座小亭中的情形,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陆夕眠与谢兰姝循声望去。
“那不是宣王殿下?”谢兰姝犹豫地看了一眼陆夕眠,转头问国公府的婢女,“那位姑娘是谁啊?”
婢女飞快看了一眼,又垂下头,老实答道:“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
陈筝皱眉,“表小姐……”
陆夕眠道:“赵清棠吗?”
婢女小声答是。
“这个人!”
陆夕眠按住即将暴怒的陈筝,给谢兰姝递了个眼色。
多年的姐妹,一个眼神便知对方何意。
谢兰姝呀了声,捂着自己一边耳朵,飞快摘掉一只耳环,藏在手心。
“坏了,我的耳环掉了一边,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陈妃娘娘送我的。”
婢女也惶恐了起来。
“这样吧,你们俩在此处稍等,我沿着路回去找找,”谢兰姝看着婢女,柔声道,“你陪着我一起,好吗?国公府太大了,我担心迷路。”
婢女看了看另两位贵人,见二位并无异议,也点点头,“那烦请两位姑娘在此稍后。”
婢女被谢兰姝支走,陈筝这才愤怒地指着小亭子,“夕眠!你看他在做什么!”
私会别的女子!宣王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