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眠一听这话,立马宝贝似的把东西收了起来。“你们来不关心我,盯我的牌子瞧干什么?”
谢兰姝沉默了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在护食。”
陆夕眠哼了声,像就像,反正这令牌现在是她的命根子,谁惦记就跟谁急。
宣王殿下都说了,贵重的东西就要好好收着,轻易不能给人看,她一字一句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谢兰姝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可见她这般护着,想来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下不在意也变得在意了。
谢兰姝将那令牌的样式默默记在心中。
真的见过的,她想。
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她一定能再认出来。
陈筝抹了把眼泪,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得意的样子像极了某些攀上高枝的暴发户。”
陆夕眠哼了声,没计较。
谢兰姝微微弯腰,凝视陆夕眠的耳朵,“伤如何了?这样讲话可听得清?”
陆夕眠的目光落在谢兰姝的唇上,如实道:“听不大清楚,杂音很重。但我可以看你的唇形,只要是面对面,交流不成问题。”
谢兰姝想起在宫中时太医说的“无能为力”,声音冷了下去,“事情发生时我与母亲在和陈妃娘娘说话,听到响声才发现你不见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筝也凑了过来,她眼睛通红,握住了陆夕眠的另一边手,“早知我就和你一起进宫了,好歹还有个照应。”
皇后召陆夕眠进宫,安排她在陈妃的静熙宫小住。陈筝本打算赏花宴当天去陪她的,结果前一天出了意外。
那天正巧是谢司免休沐的日子,他一早去到陈府,非带着陈筝去城郊猎鸟。
结果鸟没猎上几只,突逢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当夜发起高烧,陈筝便没能去成赏花宴。
好在她烧退德很快,听说陆夕眠出事了,赶忙上门看她。
陆夕眠并未跟宣王打听具体发生了何事,虽然那天他问过想不想知道。
“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炸了,具体的不清楚。”她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不过宣王殿下一定会帮我把事情搞清楚的,等着他的消息就是了。”
屋内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就连陈筝吸鼻涕的声音都不见了。
陆夕眠抬头,便看到两个好友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陆夕眠:?
“怎么?”
谢兰姝蹙着眉头,沉思不语。陈筝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天呐眠眠,你笑得真甜。”
她像是沉迷一般,双手托着腮,专注地盯着陆夕眠的脸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长大了些呢?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和陆夕眠同岁,两人的生日只差三天。现在陆夕眠身形抽条,有种少女初长成的蜕变,而她……不久前还被人说稚气未脱。
陆夕眠一头雾水,茫然地睁圆了眼睛。
谢兰姝思忖道:“你同宣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