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恩”了一声,道:“还好啊,这梅子汤,朕是特意让人做成这个味的。”

空寰低眉道:“臣君这么长时间没见陛下,连陛下如今的喜好都不知了。陛下要罚臣君,就让臣君每晚在您榻前跪着好不好?只求陛下给臣君一个机会,让臣君贴身照顾您。”

朝熙让人撤下了膳桌,这才转身进殿,躺在了他朝阳宫的软塌之上。

她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空寰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时,朝熙才伸了伸手,让他过来。

空寰本想如往常那般,躺在她怀中,可是顾念着孩子,便老实地跪在一侧。

朝熙笑了一声,道:“你且好好坐着,跪着干嘛?”

等到他端正坐下的时候,朝熙才靠在他怀中,抱住了他。

她闻着这久违的味道,一阵安心。

空寰伸手环住她,莫名就红了眼。

“这回你可知道错了吧?”朝熙低声道。

“臣君知道了。”他老实回道。

朝熙拽起他的手,盯着他那细长如玉的指节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空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地问:“陛下这会儿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不难受,没有那么娇弱。只是不像从前了,经常能批奏折到亥时。朕这几日,有些嗜睡,所以把事情都堆给费大人去做了。除了魔月那边的消息,朕不会假手于人外,那些个小事,朕都不想操心。”

朝熙说完这话,便看到了他放在一旁的针线篓,她随手拿起一看,便笑了一声:“朕可算知道,你有什么缺点了,就你这个针线活这么不精细,可别给孩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