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垂目笑了:“陛下是不是一直惦记着呢?”

朝熙本想否认,可转过头便扬眉笑了:“是啊,都要等不及了。”

朝熙并不知道,定坤一直正阳书院的后院没走。

定坤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陛下的寝房的灯火,他甚至还听到了陛下与空狗的调笑声。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陛下,从前的陛下,可是不好男色的。

这空狗,也不知道给陛下上了什么迷魂药,自打有了空寰,他们定字辈这三个人,恩宠便再也不如从前了。

定坤自虐一般地坐在黑暗中,他听到了陛下欢畅的声音,那声音让他难受得久久都缓不过来。

这一辈子,他怕是都没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如此侍奉陛下吧?

那个空狗,那个男狐狸精,凭什么他可以?

定坤当夜回去之后,一夜未睡,他始终寻不到机会报复空寰。

陛下来冀州别院避暑,只剩下一个月了。

若是他再没有动作,以后怕是也没有机会了。

而且定坤也听说,那空狗虽然是魔月人,却没有被拉到太医院开刀,陛下连避子汤都舍不得给他喝。

再这样耗下去,说不准将来陛下有了皇嗣,这空狗还有机会坐上王君之位呢。

定坤了解朝熙,他知道陛下是个长情的人。

空寰不死,陛下对他的宠爱便不会消失。

又隔了两日,定坤晚上偷偷去正阳书院之时,看到空狗竟然化了白鹤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