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郎君吃起醋来,还真是让人吃不消。

“朕去星辰台,是想看看那百里青,有何能耐。皇兄正好也来了家信,让朕好好照料那位百里青。太学的郭祭酒,对他也极有兴致。朕正想着,先好好考察一番他的人品。”

朝熙说得认真,可空寰却完全听不清重点,他急道:“怎么考察?莫不是要把他送到陛下的榻上?”

朝熙微一拧眉,轻掐了他一把:“你怎么说话这般难听?朕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急色之人?”

空寰委屈地撇了撇嘴:“臣君又不是陛下心里的蛔虫,怎知陛下会不会喜欢上旁人?”

他今日特别任性,朝熙本来垮下脸来要教训他几句,可转眼便看到这小郎君气得落了泪。

朝熙心里一软,便将人捞入怀中,一边安抚一边道:“好啦,朕不会召他侍寝,只是想看看这人品行如何,若品行尚可,便让他去太学,给学子们讲一节课。明日,朕会召他去御书房与朕对弈,朕唯有亲自考察过,才能放心。”

空寰更委屈了:“陛下还要召他下棋,就他与陛下两人独处吗?陛下,他是男子,男子怎可到太学授课,只讲一节也不合规矩。再者,咱们神域学识渊博的郎君多了去了,怎么就显着他了?这是谁给陛下的奏请?陛下就该好好敲打敲打她,莫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

其实空寰说得也有道理,不能因为百里青祖父的名气,便对百里青格外优容。

再者,太学那种地方,后宫御君确实不该随意出入。

空寰见朝熙神色松动了,便道:“陛下,那百里青棋艺到底如何?陛下也不必亲自动手,不妨明日,臣君亲自去御书房与他对弈,他若能下得过臣君,再过陛下这关。”

空寰向来谦逊,他还从未在朝熙面前显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