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每每听到定夜谈及此事,都觉得惊心。

他道:“既然太极宫那么忙,陛下可有提过,让我回太极宫侍奉?”

定夜摇了摇头。

定夜见定远神色落寞,便道:“明日,我在御前侍奉,稍微提一句,若是陛下让你回去,自是再好不过,若陛下不开口,你就还得在摘星台闭门思过。”

定远听说了定坤重病的事,他也有些后怕。能在摘星台吃喝不愁,他已经算是躲过一劫了。

这些时日,定远已经不敢再奢求能得到陛下的宠爱,他只期盼着,能回太极宫侍奉便好。

次日,定夜侍奉笔墨之时,提及了此事。

朝熙一边品着茶,一边道:“说来,定远禁足已有月余了,他可有怨怼?”

定夜忙跪了下去,道:“陛下,定远的心性您是知道的,他断不敢怨怼陛下。他只是心中愧疚,不能在陛下跟前侍奉。”

定远自有他的好处,定夜也从未在朝熙跟前求过什么。

见定夜如此,朝熙叹口气道:“让他收拾收拾,明日便回来侍奉吧。最近太极宫事忙,他休息够了,便回来帮帮忙。朕那把宝剑,没有他日日擦拭,都快落灰了。”

定夜面色一喜,忙谢了恩。

定远解了禁足一事,很快便传到了空寰耳朵里。

定远不在,定坤被发落了,定夜又是那般淡然的性子。

空寰得宠的这些日子,几乎已经将他们三人当年留在内宫的势力,慢慢收拢清除。

原本登玉就是个舍得撒钱的,如今空寰得宠,内宫的奴才们都上赶着巴结。空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宫里如今就是丢了根针,他也能知道是哪个奴才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