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声道:“今日在藏书楼见到那定夜,确实比本君想得还要难对付。”

登玉从前在太极宫侍奉的时候,和夜郎君也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之事。

故而,登玉只得劝道:“殿下,其实您未必就要把夜郎君和远郎君放在心上。从前太上皇的身边,也有古意司墨和邵奕三位郎君。可他们终其一生,都没能侍寝。奴才觉得,夜郎君和远郎君也是如此。”

空寰虽然没见过定远,不过自打听说了昨日的事,便知道这定远同那定坤一样,脑子都不太灵光。

蠢人,其实是最好对付的。

怕就怕,像定夜这样做事稳重,挑不出错处的聪明人。

“本君没有太上王君那般大度。从前的古意司墨还有那位邵奕郎君,之所以未承宠,说到底,还是太上皇待太上王君情意深重。本君虽未见过太上王君,不过猜也能猜到,若是那三位郎君得了脸,他是不会阻止的。太上王君的贤良大度,可是出了名的。可本君并非那般大度之人,真心爱慕妻主的男人,怎么会与旁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妻主?本君恨不能此生,都独占陛下才好。”

空寰如此想,倒也不出奇。登玉虽不懂感情之事,可如果他将来要嫁人,最好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跟妻主两个人恩爱白首,没有旁人掺和其中,那才叫完美。

空寰叹了一声,道:“罢了,如今陛下身边侍奉笔墨的,也唯有定夜这么一个尽心之人。定坤刚被发落,若是定夜和定远也相继被发落出宫去,旁人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本君呢。本来这事,就有人怀疑到本君头上。近些日子,本君还是安稳些为好,本君如今有陛下的宠爱,只需要固宠即可。”

登玉见他想得通透,便也笑道:“殿下能如此想,自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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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月都那边,空寰的母亲已经备好了车队,准备将空寰的嫁妆送到神域。

那些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月忆圣旨一下,空家的车队便可出发。

自然,月忆答应空寰的玉牌,也已经送到了空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