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朝熙要与冀州郡守商谈,空寰只能先行回房歇息。

空寰起身之时,朝熙帮他整理了一下披风,柔声叮嘱道:“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不必等着伺候朕,你累了就先休息,朕这边的事忙完了,就回去陪你。”

空寰点头应了一声,乖乖退下了。

朝熙与郡守议完事,已近亥时。她本想就此回房,谁知路上碰到了登白。

登白也是太极宫的奴才,昨日,被朝熙派到了定坤身边照顾。

看见他,朝熙难免想起了定坤,便叫住人,问了一嘴:“定坤的伤势如何了?”

登白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定坤不太好,还是不能下地。路上颠簸,他的腰伤就更重了。奴才去找府衙的郎中要了些止疼散,盼能让他熬过这个晚上。”

朝熙拧眉:“竟有这般严重?”

登白点头称是:“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定坤是和朝熙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朝熙纵然对他没有旁的心思,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朝熙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朕去看看他。”

登白见状,笑着跟了上去。

定坤是个怕疼的,他一个人躺在房里的时候,便哼哼呀呀的。

登白要通报,朝熙却轻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朝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定坤也没回头,只是躺在榻上哼唧道:“止疼散要来了吗?今夜没有这个东西,我怕是睡不着了。呜呜,登白,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朝熙叹了口气,走到他榻边坐了下来:“翻过来让朕看看,有多严重?”

定坤听到动静,惊得赶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