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装作不懂,“表妹呀,你是想说,三郎他与花魁好上了?那你哭甚?”

楚雪迎呆住。

她表露的还不够明显么?!

楚雪迎已到了婚嫁年纪,她一眼就看中了陆延,而且有关陆瑾之的威猛已是满城皆知,她对陆家男子势在必得。

陆家未婚的公子哥当中,除了陆延,她也不能挑别人了。

陆渊不利于行。

陆清又是个咋咋呼呼的,没甚内涵。

而且,人都是奇怪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心念念,久而久之就成了执念。

楚雪迎,“表姐呀,你自己嫁了如意郎君,你就不能帮帮我嘛!我、我心悦陆三公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可恨,那陆三郎就是个花花肠子!花魁美貌妩媚,他就是奔着美貌去的!”

不奔着美貌,难道还要在意内在?

楚宜修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内室,轻叹一声,“公主,你看开些,天下乌鸦一般黑。”

若非她过分美貌,又何故两世都招惹上了同一人?

楚雪迎哭诉半天,楚宜修却油盐不进,似是听懂了,又似没听懂,绝口不提帮她拉红线的事。

许久,楚雪迎只能愤然离开。

楚宜修挥挥手,“表妹慢走,我身子不适,就不送了。”作何想不开,想要陆家的男子?表妹,你会后悔的。

何况,陆家终有一日会造反,届时,表妹的公主身份,又如何自处?

楚宜修叹了又叹。

她知道的太多了,心甚累。

这时,陆瑾之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手捧一本书册,眼神已经恢复些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