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圣上下旨召他回京,如今远离漠北数万里,哪怕是他体内蛊虫未解,也不至于被影响。

不消片刻,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竹簪束发,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来到了竹里斋。

竹里斋里里外外种遍了翠竹,夜风一吹,沙沙作响。

陆瑾之坐在六角亭下,正亲手烹茶。

苍狼先生走了过去,行礼,“侯爷,您可是身子有何不适?侯爷乃定远侯府顶梁柱,如今刚迁府回京,局势瞬息万变,侯爷万不可马虎。”

陆瑾之淡淡应了一声,问及了情蛊一事,“先生,这情蛊当真无解?”

苍狼先生如实答话,“侯爷,这情蛊一旦进入体内,就会融入血液之中,想要彻底根除也不是没有法子,但……只怕侯爷身子受不住,这必经抽筋之苦,对身子损伤太大。”

陆瑾之拧眉。

他不能倒下。

这该死的情蛊,决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他又问,“倘若下蛊之人与我相隔数万里呢?是否能避免蛊虫发作?”

苍狼先生寻思片刻,“按理说,情蛊只对下蛊之人有反应,倘若下蛊之人远在天边,侯爷定当无事。”

闻言,陆瑾之稍稍心安,尽量去忽视体内的隐隐不适感。

这厢,沧浪先生取出新做出来的/人/皮/面具,“侯爷,这/人/皮/面具需得一阵子换一张,不然容易变型。”

陆瑾之接过面具,点了点头。

他现在这个身份过于惹眼,很多事情不便以真实身份去办,乔装佯扮的伎俩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