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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没了旧党的威胁,新党内部的和谐便会崩裂,高处不胜寒,太多的人盯着他的位置。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不能有把柄。多年的谨慎小心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要他去选择对的那条路,而不是心向往之的那条。

有齐曜北的庇护,陆令晚很顺利地出了忠勇侯府,来到郊外的一处古刹安居。

流年不过弹指刹那间,不知不觉间,已是两年的光阴。

这两年里,陆令晚过着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平静安适的日子。

古刹清幽,远离凡俗。春日里,便会带上木香到附近的庄子上提一壶清泉,泡壶茶,踏踏青。夏日里,则多静居于古刹,找一处遮阳的浓荫,抄几卷佛经。秋日里,则将自己亲手种下的瓜果摘下,送些时令的鲜蔬给寺中的僧客。冬日里,在暖炉旁做些针线,和木香两人围坐着说些闲话。

这个时候,偶尔山寺的猫跑来,她便随时喂上几块儿点心。日子久了,山寺的猫便常常围拢在此处,给她们平淡的日子添了几次趣味。

可到了第三年的春日,一切悄悄有了改变。

那日,她带着木香去后山采下许多桃花瓣洗净,放入缸中,准备回去腌一坛子桃花酒,明年这个时候喝正好。

只是她捧着陶缸回到自己的禅房,却发现那里已经等着一位贵客,是皇帝朱承梓。

陆令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却也平静从容,将手中的陶缸放到一旁,行了一礼。

朱承梓也直白了当地表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