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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见大家都来了,忙吆喝着,挣脱开来,趁机喊冤,跪到了老夫人面前,哭诉道:

“老夫人,老奴原本也是要禀报您的,可是齐侯爷身边的人将老奴牢牢看着,只能被关在这门外,干着急啊!”

这房中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一直昏迷不醒的陆令晚此时则悠悠地转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半响才明白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推开齐昭南,披着衣服下了床,朝老夫人白氏磕了个头,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母亲,都是媳妇不好,媳妇自知酿成大祸,污了忠勇侯府的门楣,再无颜活在这世上。只是媳妇唯有一个请求,恳请母亲在媳妇死后,还儿媳一个公道。今日媳妇听说了那叶哥儿的事前来看顾,却有丫鬟引我来此。只是一进来,门便从外头反锁上。紧接着,见侯爷他在里面,本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我说,总觉得独处一屋不妥,却哪知,哪知……后来我竟然身子越来越软……”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说到最后,是再也说不下去,将头上的那根玉簪拔-下往纤白的脖颈间刺去。

“拦住她!”

此时老夫人白氏仓促地出声,好在有丫鬟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陆令晚的手,于是那簪子只在她颈间划过轻轻的一道,有鲜血只那细白的皮肤间渗出来。

白氏拿了拐杖敲了敲地砖,说道:

“老大媳妇你性情如何,老婆子岂会不知?何苦要犯这样的傻!放心,此事侯府必然给你一个交代!侯府宁肯不要这名声,也定要把这孽障的行径公之于众!”

此时忽的传来几声击掌,众人抬眼望去,发现竟然是立在床边的齐昭南。他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意和歉疚,设了这一场局,要置他于死地。